昨个儿晚上传过来了消息,江宝月醒过来了。刘氏一早可大喊大叫的把郎中唤到江家,开始为江宝月诊治。
江宝月只是神色异常,倚在榻子边上无力的喝几口药,再咳嗽几声。江家的人都在,江宝珠拉着江翊的手站在一旁,江远政坐在椅子上叹气,郎中仔细看了脉相,站起来又重新开了个药方。
江宝月脑子清醒了,又不太情醒。她直勾勾的盯着江宝珠看。只见宝珠身姿窈窕,神态娇羞可人。反观自己倒是虚疲不堪,面黄肌瘦。她内心一股浓浓的妒意,不曾想又牵扯到肌里,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刘氏连忙起身扶她:“孩子,怎么刚刚醒过来又这样咳嗽呢?大夫,我可怜的女儿没事吧?”
郎中捋了捋胡子微微摇头:“还需静养。一时半会儿难以痊愈。”
他把药方写完,递给江远政道:“江老爷。这是药方子,依旧是文火慢炖,日日饭后引用,观察二十四日之后再有定夺。”
江远政连忙接过来,起身道谢。只是江宝月幽幽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宝珠身上,似乎想要把她戳出个洞来。
江宝珠心里奇怪,也并未多想,只是开口问道:“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江宝月并未答话。眼眸冷的似冰,含满了怨恨与怒火。刘氏也是略有不满的瞪了宝珠一眼:“别在这里虚假至极的装好人。”
江远政也站起来:“妇道人家懂什么?还是赶快去煎药!当初你们闹了多大的笑话,让别人听见了,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江宝月只是怨恨,恍惚间掉了滴眼泪。凭什么?她是个傻子,难不成自己连个傻子都比不过吗?
江翊走到江宝月面前,轻轻的拉起江宝月的手道:“姐姐,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放纸鸢呢。”
江宝月心里烦闷,一把甩开江翊的手,面色不善道:“你离远些。”
江翊一个踉跄,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江宝月看。大姐之前温柔无比,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徐氏连忙走过来,拉住宝珠与江翊的手,柔声道:“你们的大姐刚刚醒,许是过于疲乏,珠儿,带着翊儿先出去吧。等你大姐恢复之后再过来。”
江宝珠思索片刻,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江翊的手慢慢走出去了。
刘氏在一旁劝道:“月儿,你长大了,不能如此任性。先乖乖喝药把身体养好,再考虑以后的事。好吗?”
江宝月冷笑一声。以后她还有以后吗只怕是落了全京城人的笑柄了!
窗外冷月无声,矮墙边一片竹影。两个打扫廊道的丫鬟说着悄悄话。其中一个小声道:“诶,听说了吗?大小姐醒了。得了疯病后第一次醒呢。”
埋头扫地的另一个丫鬟一惊:“是吗?这可新奇。”
刚开始挑开话题的丫鬟接着补充:“二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在两个月后。大小姐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谁说不是呢。”
一阵风吹过来,刚刚扫在一起的落叶又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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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很快到了。
有件足以震惊整个大晟王朝的事情也随之发生。
那便是太子大婚。三月十五日,当值的皇家侍卫就把长街打扫干净,路上行人退避,偷偷的从窗户缝隙中探头看这一盛景。
八匹汗血宝马所拉的迎亲马车按着吉时到了江家。江家也是一片红色,大门和走廊上挂着高高的红色绸缎,窗户上贴着喜字,丫鬟婆子打扮的也喜庆,头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