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
自那后,她似乎就变了。
当然,我说的是对我,变了。
也说不出哪里的变化。女人都是敏感的,一个眼神的交汇,就知道不一样了。
有天岳苓有事没来,我单独给她辅导。下课后她也不走。
那天有闲,打算自己做饭。就顺便问她我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好啊。”她回答的倒快。
厨房在西面,正是黄昏,西面的红日把厨房映得亮堂堂。
我俩一起摘菜,我埋着头。
摘好后,一抬眼正看见她傻愣愣地望着我。
“呆啦?”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韭菜。
“叶昉,你在红日下,特别特别美。”嘴唇抿着,眼眸亮亮的,透着羞。
被心悦之人夸赞绝对是件开心的事情,当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我羞赧地垂了眼:“哪有你美。”
“真的,我要是男人,刚才那一眼就爱上你了。”
是啊,你的心中,女女才是界限。刚才飞扬的心瞬间落了底。把韭菜在手里一摊:“去,把这韭菜洗洗。”
后来我把她打发出去买东西,待她一走,我像抽了筋一样,抵在操作台沿上。
留下她吃饭是个错误,不,单独教她琴也是个错误,也许……从租她的房子开始就错了。
我该远离她的。
我能感觉到她跟我的距离在慢慢缩小。就像刚才打发她走的时候,她还欺着鼻子把手上的水渍往我袖口蹭了蹭。
她在我面前,渐渐地卸下了阿玛尼的武装。脱下那身阿玛尼,她像个活泼任性的小女孩儿。
尤其是风卷残云地把我的菜全部吃光的时候,那样心满意足地对着我笑:“叶叶,你弹琴一流,做饭更是超一流。”眼睛眯眯着,真的,可爱极了。
她走后,我脑海里一直是她那个餍足的表情。
我突然发现,如果可以让她一直那么满足,我愿意拿我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那这珍贵的东西包括我的心么?明知可能是第二次诛心?
我害怕了。
那彻骨的疼痛,把我重新拉回现实。
而现实之所以为现实,因为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和不顺遂,会在未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