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干,心想这关系是怎么演变成这种程度的?
后来,我俩是一前一后乘了电梯回到下榻的房间。
我前脚进来,后面是她用力甩上门的声音!
我被惊到了。
更让我吃惊的是她的表情,她的隐忍从表情里龟裂,进而完全展现在我面前!
她的唇紧紧抿着,眼眶发着红。
“你怎么了?”我的心不明所以地怦怦直跳!
“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她扬起下巴,自嘲一笑。
看来是时候解释清楚了:“筱,你听我说……”
“你叫我什么?”她的眼睛突然发亮,那杏核一样的眼形生动地注视着我。有一种久盼的天真如流星般划过。
“你不是说我可以这么叫么?”
她点头:“我很喜欢。”语调中竟带着一丝意外之喜似的。
我感觉到什么东西在失控……
还要不要和她讲道理,或是干脆选择敬而远之?
心软和不舍之间让我选择了前者。
“筱,你之前没什么女性同伴,所以不太清楚朋友之间的界限。我认为你监督我的行程这件事,就是……过界……”我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反应。
“嗯。”她点点头:“然后呢?”不太对劲儿,她的唇角弧度向下,说明她此刻心情并不好。
我并不是冷硬心肠,尤其,她是我心悦的人啊,我不舍得她难过。于是诚恳地说:“我为我昨晚的态度道歉,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你知道我们是……朋友就好。”
她埋下头,手伸过来抓住我袖子,玩了玩我袖子上的纽扣:“没错,你说的对。是我过界了。我混淆了朋友和……你说的都没错。”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埋着。
我感觉到空气中流窜着哀伤的因子,逼自己不要心软,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情形为什么与想象中和她谈话的场景不一样。我说:“那我们回去吧,晚上再聊?”
“叶昉?”
“嗯?”
“我找公司又开了一间单人房。这样你就不会感到不舒服了。”
我一愣:“我并没有……”理智很快归位,这不是很好么?现在,就是保持距离,退回边界的最佳时机,不是么?
“哦,那最好不过。”我改口道。心却有丝钝痛。
她轻轻笑了,“我回去后就要办理交接,刚才总部的几位高层已经催我最好下个月月初就去总部报道。”
这么快?听到她要离开的话,为何像一记重锤锤在胸口?眼中的她和景物都晃了晃。
“怎么了,舍不得我?”她攥紧我那颗纽扣,如同扭扯住我的心脏。
她依然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她总是喜欢这么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不好理解,需要她时刻盯紧研究的人。
我笑了笑:“去总部升职加薪,我为你高兴。”强迫自己言不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