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猛地一跳,差点就要飙脏话。
“疼疼疼!卧槽!你眼花掐老子做什么?”
“啪。”
陈静瑛一把将他胡噜到一边,“不掐你难道还掐我自己吗?傻逼。”
“……”
肖晓明望着自己瘦弱的胳膊,第一千零一次想要扑上去和陈静瑛打一架。
然而他……打不过。
多么悲惨的事实。
“苏澈弟弟。”陈静瑛三两下解决完小弱鸡肖晓明,镇定了一下,看着玫瑰露出门框的一小截藤蔓,小心翼翼地问苏澈:“这这这、这个是?”
进化植物吗?
苏澈一路上没少被陈静瑛照顾,虽然知道这姑娘是个颜控,这么做完全是看他长得好,但是心里对陈静瑛的印象不错。
他拉过死亡玫瑰的一根藤条,放在陈静瑛手心——
“哦,这是玫瑰,你们认识一下。”
玫瑰刚用那根藤条擦过桌子,带着刺的藤蔓上还残留着抹布的气味,陈静瑛本来是有一点点嫌弃的,直到她想起……
“天!玫瑰!死亡玫瑰!”
苏澈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他扭过头,瞥见红发少女将玫瑰的藤条捧在手心,既不敢扔掉,也不敢握紧,活像是手里捧了个□□。
“它、它、它……”陈静瑛战战兢兢道:“它真是那那那个传说中的死亡玫瑰?它现在的情绪还好吧?不会用腿毛把我毁容了吧?”
苏澈:“……”
他看不到绿晋江观众的弹幕,因此也不知道“毁容腿毛”是个什么典故。
不解地瞥了一眼假装乖巧的玫瑰,苏澈放开精神力沟通了一下它的意识。
玫瑰:乖巧、柔弱、端庄、矜持、善良又无辜。
“心情……还可以啊。”苏澈不解。
说着,他扯过陈静瑛手里带刺的一小截玫瑰藤,顺手把坚硬的刺掰掉,然后重新塞回她手里。
“是不是扎到你了?”他关心地问,顺口安慰红发少女:“喏,现在没了。”
陈静瑛:“……”
她捧着玫瑰藤的手一僵硬,抖了下,更像在捧□□了。
完了完了。
看着占据整个院子,安静蛰伏在苏澈脚下的死亡玫瑰,陈静瑛眼前一黑,只觉得每一条带刺的藤蔓上都冒出黑气,黑气慢慢升空,在她面前组成了“我很生气”四个大字。
玫瑰大哥该不会半夜偷偷把根从泥里□□,跑到她的院子里去报仇,左一下——右一下——把她抽去医院整容吧。
听说进化植物是可以做到的。
肖晓明幸灾乐祸地瞥了眼一脸空白的陈静瑛。
——该,暴力狂,你也有今天。
谁知道苏澈会错了意。
他想起肖晓明在村口对大黄狗的渴望。
于是——
“喏,给。”
顺手又撸过一根玫瑰枝,掰了刺,苏澈哄小孩一样塞给肖晓明。
“我我我、我不要!”
肖晓明像是接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嗖”地一甩手,向后跳了半步。
“没关系,别客气。”
苏澈才不信肖晓明的鬼话,从他的角度看去,蓝发少年刚刚羡慕得眼睛里都冒光了。
“都是自己玫瑰,摸一下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