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神色都冷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小姑娘低声道:“别动,要不然就保不齐这匕首就捅穿你了。”
岁晏深吸一口气,无事正要上前,但是瞧见那抵在岁晏腰后的匕首,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岁晏没见有多怕,冷声道:“我要见君景行。”
小姑娘冷笑一声:“这几日一直有人找他,我怎么知道你找他不是为了害他?”
岁晏微微挑眉:“有很多人找他?”
“别想套我话!”
岁晏:“……”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岁晏道:“你告诉他我是岁晏,他听到了定会见我的。”
小姑娘的手一顿,这才将匕首收下,踩着一旁的凳子飞快跳到了墙角,古怪地看着他:“你就是岁晏?”
岁晏点头:“怎么?”
小姑娘道:“按照君景行说的,你应该是那种痴呆幼稚不分是非的傻子,怎么看起来还挺精明,长得又人模狗样的,没他说的这么傻啊。”
岁晏:“……”
岁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小姑娘将匕首利落地收回袖子里,朝他一笑,露出贝齿:“见过小侯爷了,我叫衔曳。”
岁晏:“……什么玩意儿?”
衔曳说完,手撑在墙壁上,直接翻身越墙而出,只有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稍等我片刻啊,我把他带过来。”
岁晏眉头紧皱,衔曳?这是正常人的名讳吗?
这矮房到处脏污,岁晏也没地方坐,只好站在原地等。
片刻之后,衔曳真的带着君景行过来了。
君景行在外三四天,身上也不算狼狈,只是还是能看出来风餐露宿的模样,岁晏一瞧见他苍白的脸色,憋了好几天的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君景行原本隐藏极深,想着就算被抓住也不会将岁安侯府牵扯进来,只是没想到太子的人竟然将他真实身份给扒了出来,他为了不连累到岁晏,只好趁乱逃走,在这贫民窟里一待数日。
此时看到岁晏,君景行还是有些心虚,干咳了一声道:“小侯爷。”
岁晏冷冷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啊,难为你了。”
君景行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冷嘲热讽,忙乖顺地道:“小侯爷大恩,我自然是谨记在心的。”
岁晏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呛他:“你谨记在心,所以就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君景行一愣。
岁晏瞪着他,半天还是心软了,他气呼呼地走上前,将小手炉塞到君景行手里,伸手摸了摸他单薄的衣衫,没好气道:“穿这么少,不冷吗?在侯府不是给你过一些银子吗,怎么不知道带出来,就算要躲难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君景行眨了眨眼睛,感受冰冷的指尖被那温暖的小手炉暖热,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说。
岁晏看到他被冻得嘴唇发白的模样,正要解下披风给他披上,君景行忙拦住他:“你身体不好,可受不得凉,我冻一冻不碍事的。”
岁晏还是不解气,又瞪了他一眼:“冻死你活该!”
君景行算是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无奈笑道:“是我错了。”
岁晏闷声道:“跟我回家。”
君景行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回家?
岁晏看到君景行这副狼狈样子,早就心生不悦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