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嘴唇轻轻抖着,他一字一顿艰难道:“不是昨日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是去年十二月初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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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曳一愣。
侯府偏院。
岁晏睡了没一会,腿就开始疯狂的抽筋,将他活生生痛醒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痛得吸气不停,哀声道:“君景行……月见!你在吗?”
腿抽筋的痛苦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对岁晏这种养尊处优的,便是痛得他恨不得以头抢地,把自己给撞昏过去一了百了。
他哀嚎着叫了会月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疼迷糊了,开始喃喃叫端明崇的名字,脸上全是冷汗。
就在他痛得几乎昏过去时,房梁突然落下来一个黑色人影,单膝点地跪在地上,瞧不见面容。
“小主子。”
岁晏迷迷瞪瞪地抬头看他,恍惚间瞥见他的脸,顿时哀嚎道:“无愿,你可算回来了,我的腿疼。”
被唤作无愿的暗卫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别扭地给岁晏揉腿。
老侯爷留给岁晏许多暗卫,平日里和无事交谈较多,其他的人岁晏也只是草草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多做了解,更何况这个无愿在年前时便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一走就是小半年,现在才终于回来。
岁晏被轻柔揉了一会腿,才好受许多,他拿了个靠枕垫在背后,脸上是汗地看着低头站在一旁的无愿,道:“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无愿的面容平平无奇,看着还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是易了容的缘故,一板一眼回答道:“易容,做戏。”
岁皱眉:“详细一点?”
无愿本就不太会说话,憋了半天才道:“奉小主子之命,相助君公子。”
岁晏一歪头:“还有呢?”
无愿又憋了半天,眼睛都红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岁晏忙道:“成吧,反正我大概已经知晓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怎么还要哭了呢?”
无愿连忙摇头。
他一说话紧张就本能的眼睛红,并不是要哭。
岁晏心道:“哎呀,真可爱。”
岁晏虽然嘴上说着并不想要去干涉君景行的事情,但上一世想要把控全局的掌控欲还是让他没忍住派了一个暗卫去暗中相助,一是让自己不必不明不白地入了旁人的局,二是担心君景行若是遇到为难的事情不好同他开口。
在君景行到侯府后,无愿便一直暗中跟着他,但是仅仅只是跟着,他既不插手君景行的事,也不会去向岁晏回禀君景行做的任何事,除非岁晏自己心血来潮问起——不过岁晏既然放任了君景行自己去报仇,也几乎从来不去过问他的事。
君景行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岁晏也只是靠着自己零星半点的猜测知道了一些,其余的便任由着君景行和端明崇在朝中暗流上搅弄是非,翻江倒海。
岁晏唉声叹气,心道:“反正事情都了结了,懒得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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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愿在他身边似乎及其不安,一直低着头不住地搅着手。
岁晏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他如释重负,忙转身离开了。
岁晏又闭眸睡了一会,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张开眼睛,瞥见君景行正缓步朝他走来。
很快,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