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处理完了警方那边的事,又赶到医院跟殷子铎汇报。
“李同乐得的是绝症,保外就医以后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老婆跟他离婚,小孩儿也带走了,他生无可恋,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因为您把他送进监狱造成的,所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之前他发现我们的人盯着他,就东躲西藏,也许是从前同事那里得到了周年庆的信息,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制造车祸伤害您。……目前,简单审讯的结果就是这么多,至于他具体的作案细节,以及车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失控,这些警方会继续跟进调查。”吴优站在病床边,他的声音很轻很慢,怕打扰到赵辛夷休息。
赵辛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殷子铎坐在他身边,眼睛里有血色的光。
“我之前就是对这个叛徒太宽容了,”殷子铎冷道,“这次绝不要再给他活着出来的机会。”
吴优点点头,看了眼赵辛夷:“小先生他……”
“医生检查过了,说他没有受伤,但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没醒……医生说也许是吓晕了吧。”一说起赵辛夷,殷子铎的目光就温柔了许多,还有些掩饰不住的担忧,赵辛夷为什么出现在酒店,李同乐到底怎么做的案,这些都不是他最关心的事,他现在只希望辛夷平平安安醒过来,既然没受伤,叫了半天都叫不醒这是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情况混乱,没有人会把赵辛夷那个下意识的阻挡动作和那么大的一辆车突然失控联系起来,殷子铎也只是看清了赵辛夷冲过来挡在他面前这个事实。
他要等着赵辛夷醒过来,第一时间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要命了吗?
可惜,殷总的这个愿望当晚没能实现,一直到了转天晚上,赵辛夷还是没有醒。
这下,殷子铎着急了。
医生们又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可还是找不到赵辛夷昏睡不醒的原因,殷子铎寸步不离,盯着各位外院请回来的专家会诊,甚至病急乱投医,还找了一位心理学家和一位气功大师过来,各自一番折腾,赵辛夷还是没动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家自然也得到了信息,段云溪、赵商陆,还有他们家族的著名中医都来了,他们围着赵辛夷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忙活半天,到了第三天晚上,赵辛夷还是没醒。
所有人都筋疲力尽,段云溪在病床边暗自垂泪,摸着儿子的头发,喃喃自语:“辛夷,今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夏天出一次车祸差点要了你的命,到冬天又来一次,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还活不活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吧!呜呜呜……”
赵辛夷毫无反应,段云溪算是个知书达理的贵妇人,但这会儿也忍不住抱怨上了,她哭哭啼啼地看着殷子铎:“殷总,辛夷命大,跟着我的时候,医院都宣布死亡了,他还能活过来,怎么跟着你才不到两个月,他就无缘无故昏迷不醒……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赵商陆赶紧拉了拉他妈的衣角,示意妈妈别跟殷总乱讲话,赵辛夷嫁到殷家之后,殷子铎不仅免了赵家的债务,还很快就拨了款项援助赵家公司,使得赵氏起死回生,殷子铎是赵家的恩人,现在不能得罪,以后也要牢牢抱紧这根金大腿。
“妈,别这么说,殷总也着急呀,这是人为制造的事故,辛夷受了惊吓,不能怪殷总。”
段云溪明白大儿子的意思,她只是哭,不说话了。
殷子铎很不好意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