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将军多么傲气,可郑昌才是魏无忌亲封的大将军,是他们所有人的上级。
陈方虽然不再叫嚣,可眼神里却没有畏惧之色,若是郑昌不能给出足够理由,他一定会以畏战的理由上诉到国君那里。
将陈方仍有不服之色,郑昌便道:“吵什么?这里是军中,不是你家的菜市场!”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陈方便道:“大将军,末将和弟兄们在前方苦战,为什么突然撤兵?”
当陈方问出这个问题,其他将军们也都看向了郑昌,显然他们心中也有疑问。
听了这话,郑昌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实际上他也没想过要发这道军令的。
郑昌没有直接回答手下人的问题,而是对一旁的张群使了个眼色,后者则拿出了一份明黄色帛书。
一看这个情形,众将心中便有明了之色,他们大概猜出了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便听郑昌道:“刚刚君上才来了旨意,诏书中说……若是我军暂时未拿下曲阜,便要先按兵不动,以待战机!”
没错,在郑昌拿出诏书后,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没有人可以对抗国君的意志。
一旦有了这个心思,无论对错,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似乎看出众将心中仍有不解,郑昌便道:“我知道,你们对君上旨意心中存疑,我们本就是驱赶齐军来的,怎么现在又不攻打曲阜了!”
郑昌这话倒是问道将军们心坎里了,但他们却不说话,等着郑昌继续说下去。
“若是本将未看诏书之前,也难晓君上之谋,你们由此想法也不奇怪!”
郑昌现在没工夫追究陈方的失礼,他还没那么小气。
只听他解释道:“诏书中君上明言,城中的齐军不能被灭杀,要将起当做一只饵!”
“一只齐国无法放弃的饵料,而用他们我军便可以让更多的齐军上钩!”
说道这里,郑昌则站起身道:“简单来说,我军要用曲阜内的齐军,让更多的齐军远离其本土,进入鲁国援救曲阜之军,而我军则可以逸待劳,聚而歼之。”
这句话更简单来说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围点打援”。
“所以,像今日这样的佯攻,我们接下来还要不断发起,为的就是逼迫齐公派出援兵!”
这下,军帐内的将军都明白了,只能说之前他们的眼界不够,还想不到会是这么大一盘棋。
倒是此时,郑昌接着道:“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后面要打的仗还多得很,甚至仅靠外面都应付不下来,君上可能还会让襄平大营出手!”
“所以你们着急什么?”郑昌反问道。
这下,将军们便有些惭愧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错怪了郑昌。
而陈方也不再臭着个脸,但想起自己死去那些弟兄,他也就高兴不起来。
好在,郑昌能理解陈方,所以他并不怪罪,而是对陈方道:“陈将军,你的部下死伤,是为国而死,君上会厚待他们家小的!”
郑昌也只能把话说到这里,他总不可能向陈方道歉,那他这个大将军也就别做了。
既然郑昌给了台阶,陈方也不只得就坡下道:“方才末将失礼,还请大将军恕罪!”
郑昌走下帅案,来到陈方面前拍拍他肩膀后才道:“你也是心忧战局,本将岂会怪罪!”
说完后,郑昌则转向其他人道:“诸位,这场对齐国的大战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大家往后都是一个锅里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