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辽手捧着茶杯,剑眉一扬:“哪里错了?”
诸葛亮英俊的脸上满是羞惭:“弟子不该违逆师傅教诲,荒废习武,以致体力不济,竟劳烦师父背负了一夜,弟子……”
“唔,”张辽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摆摆手:“瘦的像麻杆一样,还没我的钩镰刀重,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每日加餐。”
他没有多说什么,像诸葛亮这样聪慧而有毅力的人,领悟到了就绝对会做得很好。
“师父……”诸葛亮哽咽的唤了一声,眼眶微红,不知言语。
张辽自收他为弟子后,除了教导他兵法和政务外,一个特殊的要求就是每天坚持习武,锤炼身体。
不过诸葛亮这小子习文很勤奋,对于习武却有些不以为然。
儒家虽然讲究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实际上偏科却很严重,对于大多数儒生而言,射、御就是摆设而已,诸葛亮也是如此,平时有张辽督促还行,张辽不在或他自己回到家中,就很懈怠了。
所以诸葛亮的身体比之一般儒生要好,但和张辽手下这些士兵却没法比,昨夜暴雨之下急行军,郭淮身体壮实,武力颇高,没有问题,诸葛亮却不成,跟不上队伍,到后来就是张辽背负着他走了大半程。
诸葛亮如今已经十七岁了,虽然师父说他瘦的象麻杆一样,但诸葛亮知道自己的个头不比师父低多少,体重也绝对不轻。
因为平时不听教诲、训练不到而被师父背着走了大半夜,诸葛亮感受到的绝不是舒坦,而是分外的羞愧和难受,尤其是对他这种颇有几分自傲的俊才,他又不能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体力不济,自己走只会拖累行军。
诸葛亮父亲早逝,昨夜伏在师父背上,一路泥泞颠簸,雨水混合泪水,从那一刻起,诸葛亮在心底是真正把张辽当做父亲一样了,更是发誓一生忠心不二的辅佐了。
如他这般谨慎而信守诺言的品格,既然心中发誓,那就真正是一生鞠躬尽瘁了。
这一点张辽并不知道,此时郭淮进来,他便开始给两人讲课。
讲课之前,张辽还是习惯以发问开始:“汝二人以为袁术如今如何?”
诸葛亮已经调整了心情,答道:“袁术如今是瓮中之鳖,不足为虑,所当谋者唯寿春耳兵马耳。”
郭淮亦是道:“袁术被困汝阴,我方完全掌控主动,随时可以进攻。”
张辽不置可否,而是正式开始了今天的讲课:“今天再讲为将之道。”
“为将,不可无三气,不可无骨气,不可无底气,不可无杀气,骨气立身,底气立势,杀气立威,但有一大忌,不可有傲气,不可轻敌!”
“为将,要自信,但绝不可居功自傲,不可挟胜自傲,打胜仗乃将领分内之事,何傲之有?”
“为将,忠于国家,马革裹尸、舍生忘死不足道,那是士兵的标准!身为将领,必须要有更高的责任和要求,要掌全军,要谋全局,慈不领兵,但要珍惜每一个士兵的生命,士兵跟随将领上战场,就是把性命交付,将领责任重大……”
“用兵无小事,胜败关乎大,但总览古今多有以弱胜强者,皆因强者自傲,疏忽大意,是以为将要摆正心态,要冷静的判断战局,周密的谋划战局,细致的布置任务……无论何时,无论占据再大的优势,也绝不能轻敌!否则就是枉顾士兵生死,枉顾国家安危,不配言忠,不足言勇,不可为将……”
“尤在得胜之际,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