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见了杨汉,心中急切知道结果,最想知道徐晃会不会放他离开,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淡然的姿态,待杨汉坐下,给了倒上茶,才不急不缓的问道:“杨中郎,未知徐将军意下如何?”
“哎——”杨汉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高干心中登时打了个咯噔,本来淡定的姿态有些保持不住了,忍不住露出焦虑之色:“莫非徐将军不肯放我回冀州?”
“这倒不是,徐将军已经答应放高先生回冀州。”
杨汉一句话让高干提起的心落在了肚子里,眼中再也压抑不住喜色,又道:“杨中郎却为何如此叹息?”
杨汉再次叹道:“徐将军虽答应送先生回去,然则对于是否投袁冀州却仍未定夺,杨某有负先生所托了。”
高干看到杨汉竟因未能说服徐晃向他道歉,不由感动,连称呼改的亲热起来:“杨兄真诚挚之人也。不过杨兄实不必为此担忧,待吾回冀州,说服舅父,舅父必然派使者前来以示诚意,而杨兄再从内劝说徐将军,里应外合,徐将军归顺不难。”
杨汉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某便静候先生佳音了,不如今日便备车送先生回去。”
高干喜道:“如此甚好,吾离冀州久矣,心念舅父,亦心切徐将军之事。”
杨汉当即对外面的卫兵喊来一声:“速备车马来!汝等也不必在此守护了,从今日起全部退去。”
“是!”
转眼外面的卫兵全部离去,让高干心中又是一松,知道自己这会真的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一自由,高干的心思登时活络起来,看了一眼杨汉,突然道:“不知杨兄在军中威信如何?”
“哦?”杨汉诧异的看了一眼高干,眼里闪过古怪的神色,脸上却摆出一副自傲的神情:“不瞒高先生,杨某还有些本事。”
“如此甚好!”高干凑近了低声道:“若徐将军下不定主意,杨兄大可兵谏,逼迫徐将军早下决心,将来到了吾舅父那里必是大功一件,地位绝不会低于徐将军。”
这小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咦?为什么要用也呢?
杨汉心中胡乱想着,脸上却是一副严肃的神情:“某虽自诩有些本事,但徐将军更善于统兵,治军严谨,又深得士卒用拥戴,被大将军誉为周亚夫,岂是等闲,若某兵谏,唯有死路一条。”
“未想徐将军竟有如此之能。”高干呵呵笑了两声,眼珠一动,又道:“桥瑁一向反对吾舅父,又何妨令徐将军杀了桥瑁,否则桥瑁终为阻碍。”
杨汉皱起眉头:“高先生,汝这是要我等投名状乎?”
“汝不必辩白!”看高干欲摇头否认,杨汉沉着脸冷哼道:“某是个直白人,只做直白事,汝既想让我等归附汝舅父,想要谋取功勋,却又疑神疑鬼,哼!大丈夫宜当机立断,扭扭捏捏,徒自错失良机,若袁本初亦如此,恐非可投之明主也!天下诸侯,亦非袁本初一人耳,关东有曹操、刘备,荆州有刘表,江东有孙策,何人不可投?”
高干见杨汉生怒,并没有生气,他好结交名士,这点气度还是有的。不过杨汉这一发火,反倒让高干更相信了他先前的话,忙退后两步,向杨汉躬身一礼,诚挚的道:“是高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万望杨兄见谅。”
看到高干道歉,杨汉怒颜稍霁,沉声道:“如今大将军各部明争暗斗,变数太多,曹操前日亦派人前来,高先生离去后,我等静候五日,若五日没有消息,某便随徐将军与曹操使节相谈。”
高干神色凝重起来:“多谢杨兄告知,吾必说服吾舅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