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工的钟际慢悠悠地晃过洋气男身边,哂道:“你还知道什么是犯法啊?你应该才是教唆人挖坟的主谋吧?或许你也想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本想还嘴的洋气男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了。
与此同时,杨述杨俊以及杨棠家所有的亲戚都到了坟前,杨棠懒得再去管那些或呻吟或昏迷的挖坟者,对一众亲戚道:“照之前说好的,大家去我爷爷坟前叩头吧!”
本来一帮亲戚还真想搞点幺蛾子的,但见了洋气男这帮人的惨样,他们好歹算被震慑住了,俱都自发排好队,往超爷的坟前聚拢。
也就是在此时,师雨小跑到杨棠面前,低声报告道:“林子豪醒了,嚷嚷着要见村长,还要见我爹!”
杨棠愕道:“林子豪谁啊?”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就区里边首富林财生的儿子。”师雨给提了个醒。
“噢~~是这货啊,再给他打昏了塞面包车里算逑,还有这些个挖坟的,统统塞面包车里,眼不见为净,老子烦他们!”
听到杨棠的吩咐,师雨虽觉有点无奈,但也不愿违拗,立马就转回去让师爸执行。
师爸摊手道:“这人有点多吧,小面包车怕塞不下。”
师雨道:“那就塞大面包车,总之有地儿装就成,回头给他们甩在哪个沟里,自生自灭算逑!”
“那要出了人命咋办?”师爸有点担心道。
“那关我们什么事?”师雨耸肩道,“从头至尾,我们俩父子,还有我们家帮忙的人都没打过这些外乡人吧?他们搭我家的车,付不起车钱,自然要把他们搁路边了,至于他们是生是死,关老子屁事!”
师爸一想也对,关键是他们师家算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只要真不是他们家弄出的人命,脏水不是那么好泼到他们家身上的。
待师氏父子招呼人把一众外人都弄走后,坟地这儿总算亲近了些,杨棠又吩咐黎东把浓烟灭了,然后带头组织众亲戚在自家爷爷坟前叩了头。
杨棠爷爷的坟旁边是杨婆婆的坟,再旁边是杨棠外公外婆的坟包,所以众亲戚等于一并磕了杨棠所有爷爷辈先人的头。
磕完头之后,冲爸就被众亲戚推出来找杨棠要钱。杨棠颇不耐烦道:“慌什么,等起了坟,装好车再给钱!”
众亲戚一听,顿时就有家伙在人堆里叫嚣了:“那不行……”话音未落,他整个已然抛飞起来,跌出人堆,砸在地上不停的咯血,而那亲戚所在的人堆中的位置,再次被洪南所占据。
杨棠见状冷笑道:“之前没磕头,我还让着你们一些,现在头都磕了,谁妈再敢唱对台,老子让他跟那些外地人一个惨样!”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亲戚嗡嗡议论,可惜他们虽怒却不敢言,说到底,还是那些个外地人真是被打得太惨了,亲戚们没谁愿意试探杨棠话的真假。所以议论一阵,又商量了一阵以后,冲爸再次被推出来道:“棠小子,我们答应你就是,甚至可以帮你起坟,只不过被你手下打伤的亲戚,这汤药钱你总得给吧?”
杨棠哂道:“冲叔,你这话就没意思了,那几个受伤的亲戚,之所以受伤,那是他们乱说话应得的惩罚,这就好像两边打仗,你站错队了,自然会受伤,甚至被打死也不一定,谁妈还赔汤药费啊?”
听到这话,众亲戚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然,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面子上,被打伤的亲戚我也不会完全甩手不管。”杨棠接茬道,“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