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一脚?”老头愤极反笑。
“老叔,你可要看清楚,谁踹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家胜茂。”刘房素拉着嗓门辩驳。
“老叔,那小杂种害死了我老娘,难道我不能揍他?”是田胜禾粗狂的声音。
“害死?你们拍着良心想想,到底是谁害死了你老娘!你老娘自杀了!胜禾胜茂,你们就昧着良心在这里闹吧!”老头愤恨地发抖。
“你要这么说,我可都不管了啊!”正在憋屈的田胜茂红着脸发牢骚。
“不管了?胜茂,你在威胁谁?那可是你娘!你要不管,好啊,我们都不管,就让你娘在这里躺着,就在这里躺着!你要不被人戳烂脊梁骨,现在就走!”老头愤怒地暴吼着。
田襄拨开人群,缓缓走过,堵住大门,猩红地双眼狞视着田胜禾、田胜茂,“你们四个,谁今天要敢走出这扇门,我杀了谁!我说到做到。”
安静了,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相亲们被这个平日沉静爱笑的男孩震惊了,有人暗暗摇头,有人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状地快感。
“哟,一条死鱼趁着人多想要翻身了。”宁双在人群中又冒出了一句。
“你他妈威胁谁呢?”田生禾又一次冲过来,抬脚就踹。
田襄身子一侧,抱着飞来的一条粗腿,拧动身子,硬生生把田胜禾粗犷的身躯抡了起来,用力一推,撞在墙上。田胜禾萎靡在墙角,痛苦地呻吟。
人群哄闹起来,有人连忙跑过来拉住田襄,还有人竟然不合时宜地喝起了彩。
田胜茂夫妇惊呆了,看着门口的田襄,有些手足无措。宁双连忙跑去扶田胜禾,嘴里咕哝着,没敢开骂。
一些乡亲窃窃私语,“这孩子练过,不得了,看这手段招架两仨人没问题。”
“我再说一遍,若不把我奶奶的丧事办完,你四个谁敢离开我杀谁!别以为我是在威胁,从今天起我就没了亲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若不信大可试试!”田襄狞视着四人,两眼猩红。
田胜禾、田胜茂夫妇四人面面相觑,原本要收拾一下那臭小子,以解心中积淀多年那口恶气,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个变故,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臭小子还留了这么一手。四个人咬咬切齿,心中别扭,这脸丢的太大了。
“好了,都不用再闹了,有啥不快等办完老人的后事再解决吧!”本家三爷看了看僵持的双方,心中冷笑,暗想:恶人还得恶人磨。
老四媳妇刘房素眼睛珠转了两圈,假惺惺地哭道:“我苦命地老娘呀!”
伴随着这句演戏般的哭声,丧事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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