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单手抚胸,上身微躬开口道:“尊敬的魔导师阁下,我是卢森·萨克霍夫,巴罗夫家族的管家。请问,您来到巴罗夫家族所谓何事?”
科林利用探查魔法洞察了萨克霍夫周围的能量形态,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科林微微躬身,回礼说道:“科林,我来这里想见见故人。”
科林?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萨克霍夫顿了顿,面色呆滞,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老管家借着一个微笑,迅速整理了心中复杂的情绪,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魔导师阁下。”
时间过的很快,科林在洛丹米尔学院上学的时候,阿历克斯公爵还是一名年轻的贵族,现在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中年人。
巴罗夫家族的巨大变故,让巴罗夫家族在洛丹伦的地位一落千丈。
巴罗夫家族本身并没有经受洛丹伦王庭的政治打击,但巴罗夫家族从公爵沦落到了现在的地位,他苍老了不少。
父辈们耗费数年,花费无数金币为巴罗夫家族打下来的基业,仅仅半年的时间,一切都没了。
诺大的封地尽数被剥夺,领地内的子民也开始向北离去,寻找洛丹伦王庭的庇护,巴罗夫家族不得不将财产个金币装上马车,来到奥特兰克王国。
巴罗夫家族鼎盛的时候,奥特兰克王国的国王艾登都要对阿历克斯毕恭毕敬的行礼,现在,阿历克斯为了居住在奥特兰克王国,他每年都要向艾登上缴十万金币的赋税。
中午,阿历克斯都会在书房待上数个小时,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自从家族在他手上衰弱之后,权利和领地的丧失,让阿历克斯变得易怒而暴躁。
阿历克斯的夫人,詹迪斯·巴罗夫时常用宁神法术为阿历克斯医治他精神恍惚的病症,但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该休息了。”詹迪斯·巴罗夫为阿历克斯拿了一张羊毛毯,站在躺椅一侧。
阿历克斯抬眼望着夫人,干巴巴的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他放下手中的书本,缓慢走到了躺椅边上。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阿历克斯闭上眼睛,问道。
詹迪斯为阿历克斯盖上毛毯,温柔的为他按压着太阳穴以及眼窝,她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还是算了吧,阿历克斯,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去拼了。维尔顿和伊露希亚还年轻,他们......”
“这些我都知道,我都明白。”阿历克斯嘴角微微抽动,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
詹迪斯没有说话,阿历克斯继续说道:“仇恨就像是梦魇,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忘记,但我做不到,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我们在安多哈尔的庄园,孩子们在花园里嬉戏,而我们审阅着今年上报的税务。”
“那些都回不去了,阿历克斯。你为什么不能承认我们一开始错了,艾伯的死难道不是对我们的警钟么?”詹迪斯哀怨的说道。
阿历克斯睁大了眼睛,他呼吸急促,眼白布满了血丝。
“这个王国一开始就是我们父辈们打下来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个王国生存。这些封地都是我的,我的子民为什么不能遵循我的统治!站在我的立场上,站在巴罗夫的立场上,我们才是受害者,泰瑞纳斯和那名该死的魔导师才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阿历克斯的语速很快,他表情狰狞,额前因为愤怒渗出了一层汗水。
詹迪斯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她用手帕擦拭着丈夫的汗水。
“阿历克斯,你现在的状态,只是在伤害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