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陆启心里也是一股郁气,想他惦记着造反那么多年,现在被别人抢先了也就算了,还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披荆斩棘地从宫中出来接应陆屿,跟他合作——这他妈都叫什么事!
他没好气地说:“京中传言高归烈被人刺杀是出于你的授意,由此推断赫赫一事更是出于你自导自演。你的手下为了澄清这流言,去牢里逼他认罪,你问我?”
陆屿大吃一惊,也顾不上跟陆启较劲,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这是哪天的事?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你快说话啊!”
陆启淡淡地说:“先前被关进大理寺,是戴沥亲自与他说的,你不信就自己去问。至于现在,怕是在宫中,也未必想见你。”
陆屿心烦意乱,乍听见陆启这么一说,虽然觉得他的话或许有所夸张,但肯定总不是凭空编出来的,顿时整个人都慌了,也没法仔细判断真假。
他跟白亦陵两人的性格都较为开朗坦荡,自从相识以来,从来没有闹过误会别扭,现在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件事已经非常严重,想想白亦陵会非常灰心,甚至会厌恶自己,他就觉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一时都忍不了了。
陆屿二话不说,打马就往宫中跑。他方才进城的方式太过嚣张,身后还带了一群追兵,两人说话时这片刻之间的功夫已经包抄了过来,陆启道:“你慢着,先把后面的人解决了再去。”
他说的话也没有错误,如果不先一口气将这些追兵解决,对方只会穷追不舍,这样也是麻烦。不管陆启跟陆屿私下里的关系如何,最起码这一回两人站在统一战线上,所以陆启才会难得地出言提醒一下。
陆屿却正是心情急躁的时候,这个叔父先是贱兮兮地挤兑了他半天,弄得此刻满心惦记的都是早点见到白亦陵,结果转过头来又拦着不让他走,什么毛病!
陆启正好撞到了枪口上,陆屿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有没有你的事,要你这样过来主持正义?那是我的人,不是你的!我自己自然会哄,用不着你抱不平!”
他也不知道是气是急,血气上涌,脸色都是泛着红的,又没好气地说:“造反的是你吗?好像不是吧!那你既然是来接应我的,就帮我挡着后面的追兵,我要进宫找阿陵——别一天天就知道出那张嘴!”
陆屿说完之后倒也干脆,竟然真的带着人顺着另一条小路一头冲了出去,当真干脆利落地将后面的人都甩给了陆启,自己扬长而去。
这个混账东西——陆启差点也像他刚才那样破口大骂起来。
他愿意如何作想陆屿可就懒得管了,一路上匆匆杀进宫中,开始是担心白亦陵会生气,后来越是深入越发现形势不好,老爹和心上人似乎已经被困在了宫里,简直急的要命,一路上都没停歇过,此时还在气喘吁吁。
陆翰的准备其实十分充足,但由于高归烈的搅局,叛军已经自乱阵脚,陆屿指挥手下分别包抄围剿,自己找到了白亦陵和皇上所在的废殿,却没想到老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还疑似是在调戏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