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茉却难得没有跟他们凑趣说话,只板脸坐着,盛栎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压抑。
聂莹用目光疑问地看了看白亦陵,白亦陵耸耸肩。他吓唬人可以,套话也可以,活跃气氛哄人开心却实在是不大擅长,想了想把点心递过去:“娘,吃。”
陆茉没好气地顺着点心往上看了一眼,接触到小儿子真挚的眼神,她终于没忍住被逗笑了。
她这一笑,房中的紧张压抑缓和了一些,聂莹这才笑着说:“难得见娘这样生气,要是没小弟在,我可要吓死了。这是怎么了?”
陆茉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个时候发什么脾气都没用,把事情说了。
原来还是为着盛栎的事。先前周母想让周高怀给周家大哥谋个差使,但周高怀虽然身为礼部侍郎,终究资历尚浅,能力也有限,他能安排的地方,周高明都嫌职位低薪俸少,不愿意,周家人便觉得是周高怀不尽心,又想撺掇盛栎回盛家来说。
以盛栎的高傲,自然不会跟娘家人开这个口,还是陆茉反复盘问出来的,听说了周父周母种种不讲道理又无知的行为,故而十分不快。
聂家跟盛家是世交,聂莹虽是儿媳妇,但也不想普通人一样小心翼翼,闻言也忍不住把刚才听见周母跟周家大姨所说的话讲了,说道:“小妹,不是我多事,但你在周家的日子到底如何,要是不说爹娘也会担心。怎么我觉得妹夫的爹娘像是有些偏心呢?”
她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盛栎叹了口气,也不得不道:“是偏心长子。瑜信有功名在身,他大哥一家却只能辛苦种田,公婆便总是觉得对他大哥心有亏欠,所以想让瑜信多多贴补。”
她轻描淡写地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但瑜信待我还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