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微微叹气,全天下都知道了真相,只有那小妇人一人还瞒在鼓里。
梁时直言,“她是我的妻,我如何会欺她?!”
这才是楚远最为担心的事,“你你”楚远气的脖子涨红,一张俊脸抽搐了起来,“她自己知道么?我是说她知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这话太拗口,一侧的如影根本没听懂,近日总是出现这种状况,他已经隐隐怀疑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梁时鹰眸微眯,事到如今,与楚远坦白也无妨,“你自己的妹妹,你还不了解?她还以为她瞒了全天下!”
楚远:“”自己宠大的人,他自是很清楚。有些话他实在问不出口了,更不想知道楚翘与梁时有没有做成真夫妻。
梁时又道:“望你暂且不要惊动她,这几年苦了她了。”他凝眸看着上房的方向,似有千言万语。
楚远极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他最好的知己娶了他最疼惜的妹妹,自家的猪拱了自家的白菜,他还能说什么?
“那你说,你我何时可以和她坦白?我还想问问是谁害了她。”楚远道。
对此,梁时并不抱希望,“若是她自己知道,你以为她还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肯定兴冲冲的跑去报仇去了。
楚远闻言,觉之在理,二人正说着,楚翘领着一众丫鬟从小径走了过来。
梁时与楚远非常默契的纷纷转身,对着一盆刚搬过来的“残雪惊鸿”评价了起来。
梁时:“楚兄,你种菊的本事堪称一绝,这可是“残雪惊鸿”?”
楚远笑道:“哎呀,妹夫,你倒是好眼力,不过要论菊花,还是那盆“点绛唇”更有韵味。”
梁时朝着一盆橘色花卉望了过去,“好名字啊楚兄,改日我想向你请教一本菊谱,不知楚兄可方便?”
楚远眼角的余光看着楚翘,朗声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何来不方便一说。”
楚翘靠近之后,听他二人对着几盆菊花凯凯而谈,摇了摇头,很失望的离开了。
城门失火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也不商榷一下对策?可是有人想造反?炎帝那小子也不知道眼下如何?
这厢,待楚翘走远之后,梁时和楚远突然面色凝重。
楚远这才将昨晚的所见告诉了梁时,“你可知萧湛昨夜派人潜入你府中?”
梁时点头,他微微抬手,指尖略过一朵开的正艳的菊花,忽的掐断了一只。
楚远看着心头一跳,有些心疼,“喂,这花招你惹你了?我猜测萧湛并不想对她不利,否则以他的心智不会等到今日。”
梁时嗯了一声,“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便是萧湛,又能如何?我自有法子应对。”
楚远猛然间一阵狂咳,他怎么那么想揍人啊!
如影眨了眨眼,“”听不懂,果然是脑子不够用了!
关于城门之火一事,梁时与楚远从头到尾都是只字未提,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梁时去了一趟镇国公府,回来时已经是夜深时分。
如影紧跟其后,在二人皆迈入府门后,如影在梁时身侧道:“大人,外面的几个探子都处理了。”
梁时点头应下,之后大步往寝房而去。
如今的日子,他好像很是期盼日落之后,不管她真心与否,他都有机会能与她光明正大的独处。
总好比曾几何时,说句知心话都要挑日子,挑场合。可恨的是,她何曾懂过他?
夜凉如水,梁时一进屋就褪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