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漫长又短暂,忽的一阵白烟肆起,眼前不再是严冬腊月,耳边还传来溪水流淌的声音。
梁时看不见前面的路,他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几丈开外的潭水处传来女子的嬉笑声,这声音早就刻在了梁时血肉了,他一下就辨别出了在水中嬉戏的人。
是他的小妻子。
梁时心头微动,他前一刻还在犹豫,但突然又想起了他和她已经是夫妻了,即便做夫妻之间的事也没有什么。
梁时准备解衣下水,可就在这时,一男子从水中冒出头来,梁时一眼就认出了萧湛,这之后又是冒出一人,他不是旁人,真是炎帝!
不对,还有楚远!此外,先帝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水潭中。
这个场景碰触到了梁时的底线,他心中腾起杀人的火焰,手中当即出现一把长剑,梁时便提着剑朝着几人而去,可突然之间水中空无一人,独他在苦苦寻觅,却是什么也寻不到。
空虚,寂寞,无助,与茫然。
梁时被自己的这个梦吓醒了,他胸膛起伏,怀中还有柔软的触感,小妇人不知何时已经面着他睡了,她窝在他胸口,一手扯着他衣襟,还有一只手已经探入了他的中衣里面,正覆在了他的胸口上,还有意无意的抓了几下
梁时身子一僵,“”
此刻,天光渐亮,内室的烛火已经尽数歇了,远处还有鸡鸣声传来,不过小妇人睡得正熟,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梁时的胸膛,让他胸口积压的怒火稍稍缓解。
他看着楚翘熟睡的脸,渐渐陷入沉思。
他梁时一贯耐得住性子,凡事皆不会急于求成,但此刻很怕夜长梦多。
睡服是么?
梁时想起了卫严的话,他长腿一伸,将楚翘掰了过来,之后直接将她覆在身下。
梁时动作很快,大漆千工木床发出暧昧的吱呀声,楚翘悠悠转醒,她一睁眼就看见梁时正眸色诡谲的看着她。
楚翘的起床气都被吓没了,呆了片刻,这才发现她的手是放在哪里的。
楚翘从梁时衣襟里抽出手来,这行径太过孟浪,完全不是她的本意。
她看见梁时露出的上半部分的胸膛,和他凸挺的喉结。
内心有点羞涩,但是面上强装镇定,由衷的赞道:“真好看。”
她声音哑哑的,半醒半睡之态,虽是无心之词,却是娇嗔一样的,又道:“梁时呀,你这样子,我我会误会的。”
梁时心神微动,天知道,他盼着她开窍,都快盼疯了,他梁时也算是奇才,怎么会心悦上一个傻姑娘?
他沙哑的声音诱惑道:“哦?说说看,你都误会了些什么?”
楚翘浑身都被人压着,她呼吸有些困难,而且梁时的体格高大修韧,楚翘总算是回过神来,很快就闻到了一股子脂粉味。
这不是梁时身上的味道,而是女儿家所用的胭脂水粉,闻着气味,不像是高档货,楚翘小鼻子一拧,嫌弃道:“梁时,你昨夜寻花问柳去了?”
梁时满腔热血顿时被人灌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底。
他很想发怒,可看着楚翘彤红的脸蛋和水润的眸子,梁时心思起伏,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这下有意压的重了一下。
楚翘闷哼了一声,非常直白道:“梁时,我快被你压死了!”
梁时又气又好笑,她总能轻易撩拨他的情绪,给他希望,随后又让他失望,可恨的是还装作懵懂无知,让人无法对她动真格。
梁时点到为止,倒也不舍压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