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被褥里,睡的十分憨实。
到了晚上,花嬷嬷过来给楚翘擦拭,这种事即便梁时想亲力亲为,他可能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但一旦思及他与楚翘之间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梁时一拳抵唇咳了一声,“咳,放下,我来吧。”
花嬷嬷才刚要给楚翘解衣,她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士,知道京城的官老爷讲究,怎么这位还要伺候自家夫人呢?
虽是内心纳罕,花嬷嬷依旧是识趣的退下了。
梁时拧了帕子,他深呼了一口气,才将楚翘身上的中衣除去了,他当即神色一滞。他的姑娘的确是好看,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此前留下的一排牙印已经消失不见,而且不久之前青紫成块的肌肤已经宛若刚剥出的荔枝。
白嫩细润。
恢复的速度大大超乎了常人。
梁时从未见过这样的愈合能力。
至于还有一处的伤口,梁时不久之前也检查过,已经有些惨目忍睹,他思量一番,还是红着脸去查看了。
当看到花木丛影中一片粉色娇润时,梁时僵住了。
难道他出现幻觉了,他与楚翘之间还没有行夫妻之事?不可能啊!
梁时移开了视线,深呼吸过后给楚翘穿好了衣裳,又命人连夜将杭州城最有名的郎中捉了过来。
这位郎中年岁不小了,一路颠簸过来,骨头都险些散架,又被梁阁老一番威胁,郎中战战兢兢检查完楚翘的状况,拿着身家性命道:“梁大人,夫人已经无事了,只是至于为何还不醒,老朽也不知啊。”
梁时遂又命如影重新捉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大夫过来给楚翘看诊。
得出的答案都是近乎相同的。
如影送走了郎中,实在没法理解自家大人了,几位郎中都说夫人无恙,肯定是无恙了,他不懂因为大人会如此紧张。
不过夫人的确睡的太久了!
此时,正当午夜,一番折腾之后,梁时挥退了屋内丫鬟,只留下了阿福一人伺候着。
阿福最是盼着自家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可那日也太激烈了一些。夫人虽是出身商户,但不是一般的娇气,哪能受得住?
阿福垂下脑袋,自从那晚之后,她就没有正眼瞧过梁时,宛若他就是一头恶狼。即便看上一眼,也会让自己折寿的。
梁时无声离开了屋子,阿福这才抬起头来,之后查看了一下自家夫人,低低泣道:“夫人,您倒是醒来呀,两位少爷和小姐昨个儿还寄了信过来,说是想您了。”
阿福站在脚踏上看了好半晌,她家夫人也没有丝毫反应。
又见夫人身上都换了干净的衣裳,小衣也是大人亲手给换上的,阿福的脸不由得又燥红了起来。
夜深人静,寒冬腊月,西北风呼啸,让人不自觉的被孤独席卷。
当小丫鬟过来通报时,花木暖一阵大喜,但很快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只闻小丫鬟道:“花姑娘,大人让你出去见他。”
梁时果然不是特意来看她的!否则为何不进屋?
梁时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商户女,竟然到了洁身自好的地步了!
花木暖穿好衣裳,认真挽了发,就走出了屋子,只见梁时站在屋檐下,昏暗的光线将他身后的影子拉的老长,他一身黑色水貂大氅衬的身形颀长伟岸,单是看着背影,花木暖就是一阵心动。
或许这样的男子,换做谁人都会喜欢的吧?
她缓步走到了梁时身后,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她也顾不得太多,“大人,您找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