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抱着书信,兴冲冲去找梁时,“梁时,隔壁长嫂又生了一个胖娃娃。”
梁时对楚家的事不甚感兴趣,他与罗一伦交代了几句,大步走了过来。
被楚翘强行“伺候”了几日,梁时腹部的伤口已经大有好转,见楚翘并无本分思家之情,梁时也就放心了。
算起来,楚翘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年。
这一天天际灰蒙蒙的,但依旧没有落雪的迹象,梁阁老也是个忧民的,他低头看着雀跃欢喜的楚翘,道:“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么?许愿一定会实现?我今天带你去拜佛,你倒是向佛祖祈福早日降雪,不然明年百姓就要挨饿了。”
楚翘当过皇太后,她也想心怀天下,可恨的是能力有限。
梁时此言一出,她当即应下,“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我听说皇上每年也会摆神坛祈福上苍。”
到了这个时候了,楚翘又中了蛊毒,她却依旧不肯在梁时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这让梁时有些挫败感,他牵着妻的小手,低头问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楚翘打马虎眼,“这个,这个事全京城皆知,又不是我一人。”
还在隐瞒
梁时叹了口气,牵着楚翘上了马车,这一次梁时带了十来个贴身高手,上次的刺杀事件万不可再发生第二次。
马车摇摇晃晃,小妇人一双炽热的眼神实在是明显。
这些日子,她总是黏在他身边,晚上顾及他的伤势,只是抱着他胳膊睡觉,但这已经快要将梁时给逼疯了。
他甚至于不知道眼下还在空虚什么,明明她就在身边,明明她现在这般喜欢他。
而且,如花木暖所言,痴情蛊是根本就解不了的蛊。
他的姑娘这辈子都会对他一个人死心塌地了,他没有理由不高兴。
但这种空洞根本无法忽略。
楚翘伸手,用了一根手指头在梁时腹部戳了一戳,“你什么时候能好?我昨天晚上瞧见都结痂了,你你怎么还说什么来日方长?那得有多长?你我都成婚好些日子了,还没圆房呢。”
梁时薄唇微微一动,他的姑娘热情又大胆,她还不知道那晚所发生的事。
而他呢?根本无法说出口。告诉她,她中了蛊毒,所以他们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梁时淡淡问道:“你急?”
楚翘很不满意,“嗯,我想给你生娃娃。梁时,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是好人呢。”
梁时苦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梁时抓住了楚翘不安分的手,“不急。”
楚翘有些生气,怎么不急了?以前是他自荐枕席,现在反过来了,他怎么还不接受了?
她还不够美貌么?虽说与上辈子相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逊色,但绝对是个大美人。
楚翘一路上憋着没说话,下了马车之后,却是被空前的盛况给吸引了,只见寺庙内前前后后跪满了人。
这些人有穿着锦衣华服的,也有衣衫褴褛的,有耳顺之年的老者,也有梳着总角的孩童。
但所有人都在祈求上天一件事:求雪。
楚翘到了此刻才明白瑞雪对寻常百姓而言是有多么重要!
梁时牵着她往前走,直至行至庙堂内,二人看着金身佛像,又是相互看了一眼。
梁时今日的神色很认严肃,他看着楚翘,对她说:“你听着,我梁时除却天下百姓之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你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