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暖则在另一艘船上, 据说是彻底得罪了梁时, 以至于就算是回京,依旧会被禁足。
其实, 楚翘对江南有一种剪不断的情绪, 她看的话本子太多,时常会幻想江南烟雨下的有情人两两相望的痴缠。若是同撑一把油纸伞, 画面更是美妙不可言喻。
她脑中的幻想太过丰富, 很多时候都是活在了自己幻境里, 故此在外人看来, 她总是有点与众不同。
但,眼下她看着江南美景, 只觉悲伤突增,除却心口严重不适之外,还有淡淡的愁思无法可解。
到了晚上,梁时依旧只是从背后抱着她,好像大婚之后, 他一直都是这样, 不曾越雷池半步。
最近就连牵小手的次数都少了, 楚翘心中极为不悦。
船舱不大, 与来时的官船不太一样。
终有一日, 楚翘憋不住了, 到了夜间, 她静听外面水声,想入非非,甚至于还想起了话本子上所讲的替身。
梁时莫不是将她当做是张氏的替身了?所以,只是留着她在身边,但没有真正动情过?
思及此,楚翘趁着梁时没注意,猛然间转过身来,她身段玲珑,灵活的像只小狐狸,梁时注意到时,她已经面对着梁时,双手揪住了梁时的衣襟,睁着大眼看着他。
有梁时在侧,每天晚上睡觉倒是一种享受,没有火炉子也丝毫不会觉得冷,但楚翘心头有事,她并没有觉的有多舒坦。
梁时低垂眼眸看着她,哑声道:“睡吧,再有两日就要入京了。”
楚翘蹙着小眉头,索性就问:“梁时,你心悦我么?”
梁时知道她被痴情蛊折腾的够呛,他也很不好受,这样的磋磨,他已经如同架在烤架上烤火,“心悦。”
他答的干脆利落,毫无赘言。
这也是他最真实的心事,他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他只有漫长的余生陪伴可以给她。
楚翘很显然觉得还不足够,她看的那些话本子上的男角儿可会说话了。
楚翘一张嘴,就咬上了梁时的下巴,她用了八分的力道,直至唇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停下,又问:“那我与张氏你最喜欢哪一个?若是张氏还活着,你你是不是还要将我休了?”
梁时一愣,终于明白了她这些日子情绪不稳的缘故了。
痴情蛊果真是害人不浅,将他的傻姑娘折磨成醋坛子了,梁时笑了,胸膛起伏不定,“呵呵呵,别闹了,我心里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你满意了?”
很显然,楚翘不满意。
她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一点点的补偿,但梁时如何能忘记了原配妻子?他也太无情了吧!
楚翘内心很清楚,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矫情的女子,可她根本控制不住,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总是会胡思乱想。
心口的憋闷似乎已经好受了一些,但并没有根除,楚翘的手挠了挠梁时的脖颈,深情严肃的告诉他,“梁时,我想给你生娃娃,我也生三个好不好?三胞胎?”
胡闹!张氏就是因为双生子而血崩而死!
她这副小身板能安然生下一胎,梁时便会感谢上苍了。
思及此,梁时甚至有些后怕,他只盼楚翘这次没有怀上,梁时蹙了眉,神色凝重。
这个表情落入了楚翘的眼中,她黯然失色了,喃喃道:“你果然还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才不想让我给你生娃娃”
梁时还能说什么呢?按着她眼下的情形,怕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