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虽然每天晚上都会与梁时亲热一会,可是这样的亲热总有点不得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搞不清楚。
是夜,周公被人请来时,他老人家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梁时提出了痴情蛊一事,周公此前并没有听闻过,他摸了摸花白的续髯,道:“只要是蛊毒,便可解,关键得问下蛊之人。”
关于这件事,梁时已经打探过了,痴情蛊虽是花木暖下的,但并非她养出来的,要想彻底清除痴情蛊,非得寻到养蛊之人。
梁时挽留了周公留了一宿,之后又当即改变了主意,“老先生还是在府上住下吧,我夫人有孕在身,这日后把脉诸事,还得劳烦先生了。”
周公能拒绝么?
他明白梁时的意思,在梁夫人没有顺利产下孩子之前,他是无法离开了,周公可不想下回还是半夜被人捉过来,遂应了下来,“老朽定力保夫人安危。”
次日一早,楚翘醒来时,梁时又不在身边了,这难免让楚翘有些失望。
她如今恋着梁时,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每晚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希望是他,每日晨起睁眼时也想第一个瞧见他。
痴情蛊加上有孕在身,这件事让她情绪十分敏感,阿福前来伺候她沐浴更衣时,她问:“二爷人呢?”
阿福如实道:“回夫人,今日二爷一早就离府了,奴婢见二爷行色匆忙,似有什么大事。”
梁时只会因为朝廷的事才这般,算着日子,炎帝就要弱冠了,这是要打算夺权了么?
可萧湛也不是一头纸老虎。
楚翘忧心了片刻,但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抚摸着如今依旧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孩子,你快些长大,待你出来之后,你父亲应当会很高兴。”
楚翘又想起了梁云翼兄弟几人,她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也只能是排行老四,是家中的四少爷。她与梁时之间总归还是存在着遗憾的。
她同情早逝的张氏,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毫无所感,此前倒是无所谓,可是近几个月,她是像是发了狂一样的嫉妒张氏。
梁时越是从不提及张氏,楚翘便时常浮想联翩。
是不是张氏有孕当年,梁时也这般在意?
因为张氏是难产而死,所以梁时才会控制着她的吃食么?
楚翘今天的早膳也实在简单,一碗杏仁羊乳茶,三只剥了壳的鹌鹑蛋,另外还有一小碟汤包,里面只有三只小巧的包子
换做寻常,这点东西都不够楚翘塞牙缝的。
楚翘用完早饭,发现府上到处都不见了点心的踪迹,待周公给她把脉时,楚翘问:“周老先生也以为有孕者不能吃多么?”
若非感觉梁时的确是真心待她,她都要委屈的哭了。
周公自是明白梁时的良苦用心,他肯定不能与梁时对抗,只能会深莫测的笑道:“梁大人明智啊,对夫人的身子也是极为在意。夫人如今的饮食,已经足矣。”
楚翘:“”
因为上回楚远将楚翘带走一事,楚远回府之后,被镇国公与楚老夫人狠狠罚了一顿,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还被罚跪祠堂。
好在楚梁两家都达成了共识,这件事紧紧隐瞒了下去。
否则,不管是楚翘,还是楚梁两家的名声都不太好听。
楚夫人还以为楚远对楚翘依旧存着占有之心,遂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红娘给楚远挑选亲事。
楚家要娶妻,京城贵女圈中又是一番沸腾。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