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闷热, 阿福将窗棂统统打开了, 透过斜开着的茜窗, 楚翘望着墙角处已经开败的玉簪花发呆。
今晚也不知何故, 她就是没法打起精神来。
好像心悦上梁时之后, 她时常都是这样此起彼伏的情绪。
张氏生了三个孩子,她日后也要生三个儿子么?就这般巧合?
她不像寻常的女子,上辈子打小开始就自私, 容不得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旁人惦记上。
她一心以为梁时与张氏曾经经历过种种难以忘却之事, 即便梁时心悦的人是她自己, 不还是娶了张氏?而且就在一年之内就添了三个孩子。
梁时他明明接受张氏了。
一想到梁时晚上与他亲热时动情的样子,楚翘又是一番惆怅优思。
越是到了日暮之后,这种情绪就愈发的明显。
梁时过来时,楚翘手中的话本子还停留在了最初的那一页。
“也不怕熬坏了眼睛。”梁时斥责一句, 从楚翘手中夺走了话本子。
楚翘并没有不舍, 她这才惊讶的发现,如今梁时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话本子了。
楚翘揪着他的一抹衣角, 像个可怜的孩子, 喃喃道:“没有女孩儿, 这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
多数时候,梁时十分懂得他的姑娘,可有些时候, 他当真没有那份细致的心思, 比方说眼下的状况。
梁时牵着她入内室, 对她道:“上次你在画舫遇到的几个贵妇, 我已按着你给的名单,派人一一清查,的确还有官员贪墨受贿,你这次为了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为夫要感谢你。”
如梁时所料,楚翘低迷的情绪稍稍好转,“当真?我就说嘛,能在背后嚼舌根子的妇人,能有几人是好的?她们背后的夫君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物。对了,那位大师是谁?算的可准?”
梁时眸色微微一愣,旋即就掩盖住了一切异色。
看样子,楚翘并没有认出朱谦,她甚至于已经忘记了朱谦的声音。
是啊,十几载了,她独守空房的十年,最终还是因为坐在那个位置上被人给害死了。
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本该过上一生顺遂的日子。
可是她倒好,从未对那些事提出任何一点的埋怨。
思及此,梁时搂住了楚翘,轻轻吻了她光洁细腻的额头,因着有孕之故,她的肌肤比此前还要白嫩,宛若新生的婴孩。
随着梁时的这个动作,楚翘随即就抬起头来,踮起脚咬上了梁时的下唇。
梁时:“”他每日还要上衙的,内阁的那些老家伙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如何能破唇?
两人纠缠片刻,梁时哑声道:“是位故人,你不认识。你就那么想要女儿?”
楚翘连连点头,朱唇已经有些微肿,她热情似火,喜欢折腾,但又耐不住折腾,“你不喜欢么?”
梁时还能说什么?
只要是她和他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只是不久之后,梁时会因为这个问题陷入深深的沉思
炎帝从宫外回来时被太皇太后逮个正着,他身上还有浓烈的胭脂水粉的气味。
太皇太后即便不细究,也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炎帝站直了身子,立在千步廊上,与太皇太后对视,道:“皇祖母怎么会在这里?时辰不早了,皇祖母该歇下了。”
太皇太后气的胸膛起伏,手中的金丝楠佛珠不住的撵动着,好像是极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