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奇拽了拽梁云翼的衣袖,二人齐齐跪下,“父亲,儿子知错了。”
梁时只是轻应了一声,半晌之后方道:“起来吧,我答应过你们父亲,一定要将你二人养大成人。你们母亲临终之前也多次嘱咐,让二人休要报仇。不过,究竟如何抉择,还是你二人自己的事。待你们二人弱冠,我便不会插手半分,你们想离开也可。”
梁时不强求,从头到尾都不打算让兄弟两人承诺他什么。
兄弟两人默了默,前后离开了屋子,继续回去面壁去了。
这事一出,楚翘对梁时又多了一种情愫,她揪着梁时的衣襟,喃喃问道:“这些事,你怎么之前不肯告诉我?害的我”成了醋坛子。
梁时的情绪很平稳,除却眉心蹙的厉害之外,仿佛没有因为兄弟两人而受到影响,“以后不会有任何隐瞒了,好么?”
梁时的一手摸了摸楚翘的肚子,小东西又踢他了,他很纳闷,总觉着这一胎日后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楚翘应了一声,她也有秘密,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那次无意中发现,梁时竟然还藏着她幼时的娟帕太羞涩了
先不告诉他,以后吓唬他一下。
梁时等了良久,也没等到楚翘坦白,他只是淡淡一笑,暂时也不急着让她承认身份。
自这日之后,梁云翼与梁云奇被禁足了,期限是半年,梁府请了先生在家中教授课业。
不是梁时非惩戒他二人不可,只是楚翘临盆在即,梁时容不下半点岔子。
盛夏转眼而逝,入秋之后,京城依旧存着余热。
这一天,炎帝携文武百官在城外祈求丰收,梁时作为内阁之首,这样的场合自是不可缺席。
他一身首辅蟒服,站在人群中,尤为鹤立鸡群。
这时秋日高照,是一个极好的日子,仪式尚未开始,群臣突然发现梁时走出了队伍,也不知道怎么了,对炎帝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群臣看的一愣一愣的。
梁大人又不要仪态了?
这一次更为狂性,没走几步,便奔跑了起来,之后跳了马车,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炎帝:“”师娘生孩子要紧?朕的江山就不重要了?
群臣:“”梁大人愈发任意妄为啊!
大半个时辰之后,恒顺胡同响起了一阵骏马啼鸣声,小厮还没来得及上前伺候,梁时已经跳下马背,手中长鞭随意抛给了小厮,小厮险些就没接住。
楚远在府门外踱步,看见梁时就疾步上前,“梁时,这该如何是好?”他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梁时没有搭理他,直接往后院奔去。
楚翘今日才开始发作,梁府上下忙做一团,隔壁楚家的女眷也过来了,一个个焦急着等待着消息。
产房外,梁老太太念念有词,“祖宗保佑,我梁家总算是有后了!”
产房门是紧闭着的,梁时在听到里面有人痛苦的叫唤时,他身子一僵,再无任何犹豫,直接推门而入,他的突然出现吓了稳婆一大跳。
“大大人!”
屋内还有伺候的丫鬟,众人见梁时露面,一个个畏手畏脚的皆不敢吱声了。
梁时看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还算红润的小妻子,他步子微顿,几息之后才大步走到床榻前,突然有些束手无措,最终憋了两个字出来,“不怕。”
怎么不怕了?
楚翘才发作不久,这个时候阵痛才刚刚过去,她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