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这么一说,楚翘抱怨道:“今晨梁时抱我过来时,他嫌我重了。”
梁温嗤笑了一声,“他是逗你呢,嫌你重,还会不厌其烦抱来抱去。你就别折腾了,我还从未见过梁时对任何人这样上心过。”
说着,梁温将孩子抱到了楚翘跟前,对正在熟睡,却双手时不时晃动的小家伙道:“还是咱们婉婉命好,这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就连萧王爷也出手阔绰,竟拿了万两的银票给你这个小东西添盆,将来我们婉婉出嫁,那必定是十里长街的嫁妆。”
楚翘正在与小腹上的软肉抗争着,闻言后,她突然动作一滞,一脸茫然的看着梁温,“长姐,你方才说什么?萧王爷他给了万两添盆?”
为什么?萧湛知道她贪财?
梁温并不知道其中曲折,没有将楚翘的惊讶当回事,“是啊,咱们婉婉一出生面子就大,谁都得给婉婉几分薄面。”
小东西才出生三日,但好像能听懂话了,小嘴巴吧嗒吧嗒动了几下,才继续睡了下去,好像怎么都吵不醒她。
楚翘留了一个心眼,直至等到夜幕降临,梁时过来看她时,她才问道:“今日,萧湛过来了?”
梁时还未换衣,他身上带着应酬时的酒味,在离着床榻尚有几丈远的地方,梁时亲自解开了衣袍,待身上只剩下雪白色中衣时,这才挽袖净手洗脸,一切都做好之后,梁时这才朝着床榻走来。
他看了一眼楚翘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腹,顾左右而言他,“你也不怕勒着?”
梁时的手伸了过来要给楚翘解开,因着楚翘裹住了腹部,衬的胸口处鼓起的丰腴愈加明显,而且楚翘刚生完孩子,她虽没有亲自喂养,可几日滋补下来,丰腴的地方已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玫红色的小衣明显不够承受了,已经濒临呼之欲出的境地。
梁时本来一张清俊的脸,突然有些微烫,他这人不擅酒,所以他鲜少会饮酒。但他在楚翘面前,却是时常无法控制的,“色”字于他而言,曾经只是一片虚幻。
可如今梁时再也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了,他看了一眼孩子,牵起了妻子白软的手,放在他下巴处磨蹭了几下。
他虽是每日刮须,但下巴处依旧很扎人。
梁时的力道有些大,楚翘觉得很不适应,又见他眼神深幽,楚翘大胆又直接道:“梁时,你这是作甚?我我还在月子里,不方便的。”
阿福与奶娘僵住了,“”
梁时的视线从楚翘身上移开,慢条斯理的给她解开了腹部的绑带,低沉的嗓音淡淡道:“不必如此,你哪里我都喜欢。”
阿福与奶娘风化了,“”
楚翘承认自己喜欢梁时,也喜欢他说情话,她捂唇,像孩子一样娇笑了几声,“讨厌了啦。”
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了梁时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两人相处的时日长了之后,已经能互相摸透彼此的心事。
楚翘严肃道:“萧湛的添盆,还是给他还回去吧。”
不用楚翘说,梁时也正有此意,而更让他忧心的还有其他事,但这些他都不愿意当着楚翘的面说出来。
他的两个姑娘,一大一小,他都会用尽全力护着。
梁时让阿福与奶娘先出去了,“现在给你擦拭?里面的衣裳也该换了。”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很快就付出了行动。
楚翘装作不明白他的心思,两人闷声不吭的换好了衣裳,梁时上榻之后,楚翘窝进了他的怀里,将小襁褓放在床榻边的摇篮里。
夫妻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盯着孩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