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楚翘的状态都不太好。
梁时握着楚翘的细腕没有放开, 掌心炽热到能将楚翘给融化了,他终于开口问道:“痴情蛊不在了?”他注视着楚翘的眉眼, 一字一句问道。
楚翘不是一个煽情的人, 可还是抽着鼻子, 委屈极了。
当着梁时的面,她总是无法控制的当一个小女子,抽泣道:“是啊, 这伤口就是因为解毒所致,他们足足放了三刻钟的血,我都快不行了。”
梁时的手一颤, 眸色闪过一抹杀意, 但在看着小妻子微蹙的眉头时, 旋即又温言细语的安慰了一句,“日后给你好好补补,会补起来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楚翘还以为梁时会忙着重整超纲, 他这样赖在她身边, 倒不像是个手段雷霆的梁阁老了, 跟市井小夫郎没甚区别。
楚翘突然破涕为笑,“等宝儿回来, 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此言一出, 楚翘神色一正, 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张开双臂拥住了梁时精瘦的腰肢,脸贴在了他染着血渍的胸膛上,“梁时,我心悦你。”
梁时身子僵住了,七尺男儿的一颗冷硬之心突然之间化作春日绵绵,转而也抱紧了她,二人体息相缠,皇宫那边如何厮打都与他无关了。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还要重要?
稍过片刻,楚翘面露难色,“梁时,你说日后如何是好?他们都晓得我是谁了”
楚家这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朱谦回来了,这人还曾是楚翘的夫君另外一人还有炎帝,以炎帝的性子,如何会让他曾经的母后给梁时当妻子?
梁时好像并没有当回事,他轻轻放开了楚翘,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见她如斯消瘦,梁时隐有不满,可眼下他是一句斥责也不想提,吩咐了一声阿福,“伺候好夫人沐浴更衣!”
之后又对楚翘道:“你先休息,我一会就过来看你。”
楚翘点了点头,萧湛虽是暂时事败了,但他终归是掌权一时的摄政王,肯定是留了后手。
梁时离开后,楚翘这才去了净房,可一个人待着时,她瞬间想起了姑母惨死之状,心中又是一阵颤栗,梁时才刚走,她又想他了。
仿佛只要有梁时在身边,她才能无所畏惧。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色大亮,似乎时隔一夜之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阴沉了几日的天际,终于彻底放晴了。
如影和如风回来禀报时,梁时已经换洗过了,他吩咐了下人将梁府大院里里外外用清水冲洗了一遭,之后还洒上了花露。
他梁时暗暗发誓,这将是梁家最后一次的动荡。再有下次,任谁不饶!
如影壮胆道:“大人,摄政王他领兵逃了,连同四小姐也一并带走了。花姑娘还活着,据她所言,她好像听到摄政王是带着四小姐去了岭南。”
岭南是萧湛的老巢,当年他还没有辅政时,他的封地就在岭南。
梁时长袖一挥,正要去后院见楚翘,却见楚翘已经立在了房门外,她消瘦了太多,白皙精致的下巴尤为明显,像朵雨中飘摇的莲花,憔悴清丽。夫妻两人相顾无言,片刻之后,如影与如风先后退了下去,楚翘这才哽咽了一句,“他要怎样才能将我的宝儿还给我?!”
楚翘说这话时,双手在颤动,萧湛口口声声说心悦她已久,可是所作所为,有哪一桩不是在伤害她?
萧湛明明知道她离不开孩子,可他还是将孩子给带走了。
梁时上前将楚翘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