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御之莫名其妙给他搞了那么多的事,陈虚恨得牙痒痒,但也还是从一叠纸张抽出了一张,道“知道,第二回,第一场就是你们。”
那张纸上有长梧的画像,平眉鹰鼻,容貌生的平凡,眼神却凶恶。看起来可不像是终南峰峰主所说的良善之人、
裴景伸手拿起,嘀咕“就是他吗。”
陈虚拿着笔,说“你一个外峰弟子这么光明正大进问情峰成何体统,赶紧给我滚出去。”
裴景道“居然都有画像,那我的是什么样,你给我翻出来看看。”
陈虚没好气“还能怎样,丑呗。”
裴景非不信,动用法力在数千张纸中,找出了自己,结果大失所望。画师连他千万分之一的帅气都没有表达出来。最后还是裴景亲自动笔,重新画了幅,不过画了一个脸后,他就卡了。在陈虚凉飕飕的目光下。只能干脆破罐子摔碎地在脸上空白的地方写了个帅字。
“”陈虚忍不了,拔剑要把他赶出去。
他们在这边吵闹。
凤矜施施然走进宫殿来。
上次天堑峰遇挫后,这位凤族新帝非但没有气馁,反而兴对楚君誉趣更大了但是裴景怎么可能由着他去骚扰自己未来夫人,直接在天堑峰前布下阵法,他敢过来就烧了他的鸟毛闲得没事又没架打的凤矜,干脆就在问情峰长住了。
他走进来时,陈虚手里的纸张飞了,落到了凤矜手里。
看清楚后,和肩膀上的神兽大人一起发出了冰冷嗤笑。
“厉害啊,裴御之,你现在是在云霄外峰混的风生水起呢。”
裴景帮陈虚把问情剑收回去,听凤矜的话本想说两句,结果他胸前的珠子骤然冰凉,那种近亲情怯的颤抖和惶恐,沿着绳索传到裴景脑海中。于是顺带着,裴景看凤矜的眼神都变的非常复杂。凤育九雏,孔雀生青鸟,按辈分来说,青迎算是凤矜孙女
凤矜把纸放在桌上,对上裴御之的视线,瞬间浑身寒毛束起,警惕“你干嘛”
裴景错开话题,问他“你打算在云霄待到什么时候”
凤矜挑眉,呵地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一句话吗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算哪门子神,顶多个神经病吧。但碍于青迎的缘故,裴景没怼他,只是意味深长告诫他“都是那么多个孩子的娘了,你能不能稳重点。”
陈虚“”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赤瞳“”
在凤矜炸毛前,裴景先走了。
留下问情殿在一团涅槃之火中瑟瑟发抖。
陈虚护着自己的书,心里把这两瘟神都骂了个遍。
而赤瞳在裴景走后,有点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清澈的眼眸里泛着疑惑。
陈虚忙着很,对外峰比试的事一点都不看重,匆匆定好,便离开。
凤矜只是过来要点东西看。
很快问情殿便空了,橘黄的日光过窗面,落到地上,把烟的轨迹都照的明晰。空无一人的问情殿,在虚空缓缓出现一人身形,她坐在桌边上,衣裙扶了一地。洁白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那些名册,红唇勾起“凤凰也来了吗倒是有意思了。”
“只是再有意思,该死的都要死。”
她的手指掠过那些文字。
第一回合,终南峰长梧对上阳峰张一鸣。
血渗入纸张,张一鸣,缓缓变成了季无忧。
楚君誉把珠子送到裴景手中,便在无涯阁内不出去,对天堑峰外发生的所有事,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