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清明,复又溢上鲜血。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手指痉挛抓着面具,桀桀大笑“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我不怕你了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能杀你第一次,照样也能杀你第二次”
他手指颤抖,把面具带上,又是那种如跗骨之蛆的阴寒冰冷,这面具贴上脸,像是活生生给他撕下层皮再生出来。极度的痛苦之后,是几近爆炸的力量在体内蔓延。他听见咔咔咔,面具伸展,什么东西在复苏。
西王母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输在同一个地方吗”
长梧没有说话,带上那面具后,他手握着剑,周身是红到发黑的血丝。
瞬间空气中有两股力量在对峙,在扩卷。风墙风刃,血剑血光都是一样的,阴寒邪肆,叫人胆战心惊。
长老台上,一位年轻内峰长老已经站起来了。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另外几位年长的却伸手,道“坐下”
“忘了规矩吗,死伤不论。”
对他们来说,外峰弟子的比试,到底是要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血性和潜力。那位长老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众人此生都没看到过这样的反转,吓掉了下巴。
许镜都紧张起来了“他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裴景道“能是怎么回事,看就是了。”
千面女和西王母对上,喜闻乐见。这两人全盛期的力量,足以粉碎整个云霄,幸而现在,西王母只剩一丝神识,千面女也只有一张脸。
长梧的身后,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千丝万缕如头发,在雾周围,蓄势待发。冰冷妖邪的美人面具,也像是活了过来。
西王母森冷笑道“若不是我不设防,你又怎能接近的了我。”
她本就是骄傲到了骨子里的人。蓬莱王母,九世神明,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被一个凡人暗算。
两股力量相撞风墙血雾天昏地暗
擂台下的弟子们都受了影响。用袖子挡着风,却还是按捺不住激动心情,踮脚去看发生了什么。
蓝色的墙和血色的雾相接,光亮刺得人眼疼长梧带着面具看不出神情,但手指颤抖,明显也是在忍耐,隐隐落于下风。
西王母神色苍白,唇角却露出胜利的狰狞的笑她起身,五指成爪,要撕开长梧的身体。
却猛地被一道深绿微凉的光,刺得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绿光源自长梧手上的戒指。
纯粹欲滴,来自,上古青鸟一族,先祖之力。
西王母眼里的难以置信和疯狂,呲目欲裂“戒指青鸟一族的戒指居然在你这里”
长梧都没料到会有这一幕,但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落败,心里的快感和暴戾达到极致,猖狂笑了起来“我说过,你能杀你第一次,自然能杀你第二次我吃了你那坐骑的肉,把她熬成汤,喝干净,最后居然剩下的是这枚戒指。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天要亡你”
青鸟之魂出来后,局势瞬间天翻地覆。
长梧一直以来被她命令被她指使被她奴隶,现在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他带着面具,拿着重新凝聚的滴血长剑。从天而刺,身后血雾猛地散开。
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藏着滔天恨意“去死吧贱人”
裴景巴不得现在千面女杀了西王母,然后他再对付千面女,但是不可以,西王母,现在附身在季无忧身上。他手指按上凌尘剑,心道季无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