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财紧盯着裴景脸上的神色,期待他露出震惊的神色。但见他一脸茫然后,知道了这肯定就是个散修,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令牌。
乔慕财指着那边的四人道“那个毁容的,是血蛛母,用活人养五毒,被正道发现后天下追杀,现在走投无路;她旁边的小孩是双生鬼,看起来头很大是不是,因为你撩开他的头发,下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瘤,那是他未成形的弟弟,本该是双胞胎,生下来的却是这么个怪物。而且天生心狠手辣,一出生就吃了他们爹娘。啧。”
裴景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乔慕财自豪的挺胸“那当然,我可是乔家人。那个一身血的青年修士,比其他人正常,却也是个疯子,杀妻证道,把女儿活埋后,断情绝爱,突破金丹。而她妻子出生沧华许家,沧华叫的上名字的有哪一个好惹。估计也是被逼到这里来的。”
裴景“还有一个老人。”
乔慕财面露不耻和愤怒“那就是个老畜生。算了我懒得说他,我是没见过人到古稀开始学合欢之术的。被他糟蹋的少女最后都被大刀碎尸,我真的”
裴景笑意凉凉“我也很气。”
乔慕财脸色一变,马上拦住了“别就算要教训他们也等离开天郾城再说。”
裴景来了兴趣“怎么,天郾城还有恶人保护法的。”
乔慕财没搞懂他那什么什么法,只说“天郾城没有规矩没有法则,但穷凶极恶之人,死前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何况,你又怎知在你和那人殊死拼搏时,旁边围观的有多少人心怀恶意。”
裴景点头“有道理。”
乔慕财松了口气,然后猛然惊醒,上下打量着裴景“你呢,你又是怎么搞到入城令的。”
裴景半真半假“拍卖会上得到的。”
乔慕财不信“你可别骗我。”
裴景嗨呀一声“都是过命的兄弟了,我骗你干什么。”
乔慕财皱眉看他一眼,然后道“我的入城令是从家里偷的,他们每一个人打算来这找哥哥,我就瞒着他们来了。”梅花楼有一块入城令倒也不稀奇。毕竟有些消息,堪称无价。
裴景道“你才筑基期,不怕”
乔慕财吞了吞口水,挠头“但我身上保命的宝贝很多。”
裴景乐了“你就那么相信我,这都跟我说”
乔慕财深深看他一眼,说“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动物的蹼拨动水的声音清晰传来,那乌龟已经到了岸边,龟壳是玄青色,眼睛明黄,只是一张嘴,尖锐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站在乌龟上的是个戴高帽、白斗篷的男人,男人声音沙哑雌雄莫辩。
“拿出入城令,一令上一人。”
裴景被乔慕财拉住衣袖。
乔慕财说“别急别急,千万别急。”
他就停住脚步。
看到最先迈出脚步的是那背大刀的老人,从怀中掏半天,才找出入城令。正准备上前,忽然人就僵住了,苍老的面容霎时苍白,整个人什么话都没发出。咔嚓,自腰处,身体横断,上半身掉到地上时,老人眼睛瞪大死不瞑目。很快老人的身体被蚂蚁密密麻麻覆盖,入城令滚到了紫衣女人前。
紫衣夫人面无表情,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捡起入城令,一跃上了龟背。
目睹这一切,在场甚至没一个人露出震惊的神情。
高帽白衣男面不改色,说“下一个。”
乔慕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