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心中起疑,他们要这个干什么
还有,为什么那个鸟头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按理来说,天魔殿里随便一个长老,修为都比他高,甚至遥遥看一眼,他就知道那个鸟头人长老不是他现在能惹的,修为最起码高出他两阶。
察觉不到他,是因为他的气息被诛剑或者浮世青莲掩盖了吗
裴景暂时不敢做什么,毕竟楚君誉也说过,遇到天魔一族的长老,不要轻举妄动。
可真要他安静等着,那又不可能。
裴景四顾,研究了一下整个宫殿的布局,走进一条暗道,内室的侧窗就在这里。
他在黑暗中摒住呼吸,听着血蛛母的声音慢慢变弱变小。
祭祀似乎是完成了,正中央的红色液体翻滚,餍足地顺着地面上的浅沟,倒流回了角落。
鸟头人往前走了一步,说“祭祀完成,你身上的毒也没了,现在你出那扇门,按着原路走回去。”
血蛛母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被横劈成一半,痛苦铺天盖地,五感都淹没。可是听到毒没了,她还是断断续续笑出声。颤抖地伸出手摸上脸,那恶心的丑陋的疤终于消失。她笑得喘不过气,在地上咳嗽,低声道“小贱人,你终于滚了,不再阴魂不散缠着我了。”
鸟头人厌恶说“赶紧滚。”
血蛛母如愿后,也不想在这里呆着。捂着肚子站起身来,紫色裙子掠过地上那些毒虫的尸体,也蜿蜒出血迹斑斑。她痛的不行,但还是边走边笑,牙齿颤抖。沾染着狠毒和恨,扭曲恐怖。
鸟头人转身,手扯过黑袍,身形隐入一团黑雾里,消失不见。
裴景确定他真的走了,用剑破开侧窗,从窗子里翻身进去。此时血蛛母正站在门口,手指堪堪搭上门,突然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眼光阴冷至极转身,就看到从窗口蹦进来一个白衣少年。
血蛛母眼眸一缩,心中大骇是他
裴景一眼就看出了血蛛母命不久矣,眉心一片灰败。
心中不出意外道,果然,天魔一族哪那么好心,说什么一半灵魂,估计是全部灵魂吧。他打赌,血蛛母出去后活不过三年,天魔长老留她一命,估计也是为了迷惑更多恶人进来。
裴景本来是计划,入内城后亲自杀了船上三人的,不过现在想想没必要了。反正他们必死,他也懒得闹出动静。
此时看到血蛛母,就是单纯微微一笑。
他觉得这女人性子挺极端的,不过见了那么多疯女人,裴景都快淡定了。
再极端也没有西王母的傲慢极端,跟个神经病一样,睚眦必报,千面女也算一个,加个疯婆娘天道。
她们“珠玉”在前,血蛛母简直可以说无害。
血蛛母见他却是如临大敌,可她现在身受重伤,根本不是裴景的对手。色厉内荏道“你怎么也来了”
裴景说“阿姨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们一起进来的,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他四顾,明知故问“诶,人呢,我还想许愿呢。”
血蛛母脸色还是煞白,心中舒口气,缓了缓,说“那个人现在已经走了。”
裴景后知后觉哦了声,然后说“没事,我可以等。”
血蛛母眼露轻嘲之色“那你在这里等吧。”
她这一路对裴景的印象就是个没脑子的断袖,许愿,能许什么愿,让人笑掉大牙。
裴景眼一眯,善解人意的问“诶,我怎么感觉你身体不太好”
他这句话让血蛛母一瞬间,浑身都起了冷汗,心再次紧绷,强作镇定“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