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行动告诉他,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走吧,我们去湖底。”
润玉牵着茗幼的手,走过那长长的阶梯与蜿蜒小道,润玉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可是他以前明明居住在太湖啊!
越靠近湖底,润玉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润玉”
“我没事。”润玉声音轻如飘渺,“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茗幼看着牌匾上的云梦泽三字,忽然润玉的手开始发抖,眼里透着恐惧。
“云梦泽,不是笠泽吗?”
这番疑问,无人回答。彦佑将他们二人引入云梦泽,云梦泽内有一弹琴的女子,她身旁有一白衣小孩,女子听到彦佑说夜神殿下求见就变得慌张起来,但众人还是撩开蛟纱与女子相见,润玉上前就是行的跪拜礼。
“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忽而听见那小孩唤女子为娘亲,女子唤小孩为鲤儿,茗幼心头不安,抬头看了润玉一眼。随后润玉将其他人遣散说要与洞庭君单独一叙,茗幼正想离开,润玉却叫住了她。
原来洞庭君名叫簌离,是润玉的生母,润玉的儿时记忆是被别人抹去的,并非自主忘却。茗幼见簌离看润玉的眼神满是慈爱关怀,可为什么她不愿意认润玉?
“是非何时了,上神你又何必执着?”
“如今母亲另有孩儿承欢膝下,润玉无意纠缠,我只想当面问一句,若我真是母亲的耻辱,母亲为何要执意生下我?倘若母亲与父帝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我?抛弃我?”润玉撩开衣袖,露出一片伤疤,“这是被母亲那串灵火珠所炙。”
簌离颤抖着手,碰了一下润玉的伤疤便急忙收回,泪如雨下。
润玉拉开衣领,“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经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身骨肉下此毒手。”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你走,你走!”
与簌离的癫狂相比,润玉冷静异常,“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离开洞庭湖,茗幼担心润玉便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一处别院,润玉一路沉默,任由茗幼拉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