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似乎有了偏执,只能搬出簌离,暂时稳住他。
“仙上可知,我在那方时间,曾无数次想回到龙鱼族,阻止当年惨案,但却一次都没有真正实行过,可是为何?”润玉却仿佛突然沉寂下来稍微外放情绪,只抬头问水神。
水神答道:“你不属于那方天地,且是玲珑带你去的那里,若你触怒天罚,玲珑也受牵连,所以你不会越距。”
“此刻,润玉亦是这么想。”润玉看着水神,让他看到自己眼中坚定。
水神哑然,是了,他们只是猜测,没有能确定玲珑真正在哪里之前,决不能妄下定论!便是簌离知道这情况,想来也不会让润玉因守孝而束手束脚,但此刻水神不能确定润玉是否冷静,便想着能压住润玉的,也只有簌离了。
“仙上所想,润玉也曾考量,如今我虽在孝期,却守的是天族孝制,我生母致死没有天族名分,且宿愿未了,尘缘未尽,润玉不能在此时为母亲守孝。润玉立下誓言,待他日完成母亲遗愿,再以龙鱼族礼制,为母亲守足孝期,此时,这孝期不过是为了我那母后而守,与我生母无关!”此话一出,水神风神不由得大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水神问他。
“仙上把珑儿视如己出,且与润玉生母有再造之恩。珑儿是润玉爱妻,仙上也是润玉恩人,润玉便把仙上当长辈敬重,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你可知前路艰难!你可知你在做的是什么?”水神质问,一时间百感交集。
“润玉绝不后悔,惟愿不牵连珑儿身上。”
……
水神闭了闭眼,神色复杂。如今这桩桩件件,真的是让他不知如何做才是对。
“如此,也好……”到最后,一向做事妥协忍让,委曲求全的水神竟然这样说道。
“你去吧,但你要记住,只有待锦觅归来,我们才可确认玲珑安危,这阵法我与临秀守护,不会有错,你且回天宫,在做打算吧。”
润玉也冷静下来,的确,项链虽毁,但锦觅仙子意识未归,想必事情还有一线生机,他只需把在淮水安排后续准备妥当,珑儿的事,他自然能查到蛛丝马迹。
“如此,小仙告退,若珑儿归来,请仙上及时告知。”
“那是自然。”水神点头应允。
润玉行礼告退,便匆忙回天宫翻阅典籍去了。
待他走后,风神蹙眉问水神。“当年昙儿为救梓芬被天帝所害,昙花一瞬间全部凋零,若昙儿真的是玲珑,她该如何才能得那一线生机啊!”
“你该相信她,”水神这般说道“那孩子,天雷都挺了过来,太微虽能杀了昙花仙子,却杀不了玲珑,我们都该相信她!”言罢,水神紧皱的眉目转向那阵法中,锦觅依然睡的香甜。
只是,不知风神有无注意到,他对天帝的称呼,不知何时,竟成了“太微”而不再是天帝。
昔日太微伤了梓芬,掳走梓芬,还没能保护好她,让荼姚伤害到了她,洛霖便对他冷了一半的忠心。
可水神心怀天下,便处处还为太微着想。
可今日,见到润玉眼神后,水神忽然不想再纵容太微下去了。
天帝不任,以万物为刍狗!
既然德不配位,那就退位让贤吧!这天下若是再不改头换面,他们的悲剧,还会重演,这才是对万物苍生最大的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