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最后一拳下去,金成俊的眼睛肿了,他嘶声道:“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这话听着有些那种‘有本事你别跑’的色厉内荏,此刻一肚子火气的杨朝骂道:“老夫就不停手,你要怎地?”
他是王徽的心腹,这次连续出错,不,是连续被冤枉,他觉得这是金成俊在搞鬼。
“大王,金成俊定然和沈安有勾结!”
他站的笔直,金成俊缓缓起身,“臣句句是实。”,说完后,金成俊转身看着杨朝,“我并非是惧你,只因为这里是朝堂,所以我忍了。”
“大王,臣告退。”
金成俊躬身告退。
知进退啊!
王徽心中又给他加了一分。
杨朝躬身,苦涩的道:“臣告退。”
他当朝动手,回头御史定然会弹劾。
三日禁足是警告,御史弹劾就是进攻。
老夫的命好苦啊!
他走出了大殿,外面站着一人,回身冲着他一笑。
“金成俊!”
杨朝冷笑道:“你等着老夫作何?”
金成俊笑道:“我只想告诉你……”
呯!
只是一拳,杨朝就倒了。
金成俊扬长而去。
好汉子啊!
金成俊忍到出去才动手,这让许多人赞不绝口。
“好汉子!”连王徽私下都为之赞叹,“这等忠臣,以后我要重用才是。”
……
吃了晚饭之后,沈安在驿馆外面散步一刻钟,最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宫方向。
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捧着一本书在烛下阅读。
苏轼路过,赞道:“安北你果然是手不释卷,比某还勤学。”
沈安说道:“学海无涯苦作舟,子瞻兄,你莫要懈怠了。”
苏轼进来坐下,见他从容,就说道:“从汴梁出发开始,你就在琢磨金成俊,一番手段让他俯首,如今有他作为内应,以后大宋想要什么消息都不是难事。安北,此次出使,某觉着已经圆满了。”
沈安摇头,“还早。”
“还早?”苏轼笑道:“难道你还想做成什么事?”
“金成俊……此人看似诚恳,可骨子里却狡猾,某在等着。”
“等什么?”苏轼打个哈欠。先前有高丽大儒来邀请他去聚会,说是有美人,他心动了,可想到了沈安的交代,最后忍痛婉拒。
“等金成俊。”
“他?”苏轼笑道:“晚上来见你,他怕是不敢冒险。”
“郎君,金成俊来了。”
外面传来了乡兵的声音。
“让他来。”
沈安放下书,见苏轼迷惑,就说道:“某能让他得了王徽的信重,也能反手让他万劫不复!”
苏轼摇头,“他若是反悔,咱们也没手段反制吧。安北,你当初怎地没让他写王徽的小说呢!”
沈安用写小说的手段,直接坑了交趾的李柏,外加李鹤。
那么他为何不弄金成俊呢?
稍后金成俊来了。
苏轼坐在边上看着沈安,见他面色冷漠,就觉得奇怪。
“你是谁的人?”
沈安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金成俊没有丝毫犹豫,跪下道:“我是大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