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充裕,他准备用十日的时间来筛选文章诗词,然后刊印。
“少游!”
秦观在打盹,宿醉之后,他感觉很疲倦,浑身无力,听到喊声就皱眉道:“何事?”
房门被推开,一个男子拿着一份报纸进来,面色惨白,“少游,北邙报出了第二份了!”
呯!
秦观失态的捶打了一下桌子,“他们怎能一日出一份?哪有那么多写的?定然是胡编乱造,拿来给某看看。”
他接过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最前面的版面依旧是延续了昨日的风格,继续深挖旧党反对灾民改编为厢军的事儿,越发的深刻了。
他翻开了后面,只见各种市井消息井然有序,内容特别吸引人。
再在另一边,杂学的基础知识用一些趣味性的小故事描述出来,显得极为有趣,秦观竟然情不自禁的看完了。
呯!
他又捶打了一下桌子,厉声道:“谁在弄这个?一日一份,一日一份,他们怎么能弄到那么多?”
“是章惇!”
秦观摇头,“章惇某知道,那是个疯子,那个疯子弄不出这等格局,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安掌总,章惇施为。”
他急了,急匆匆的去了御史台求见吕诲。
“又出了一份?”吕诲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特么是把小报当做是什么了?
一天一份,这是疯了吗?
他安慰道:“这是开头的得意劲,明日定然就没了。”
秦观想想也是,就回去了,催促那些人赶紧去各处要文章诗词,至于市井消息,他觉得沈安此举让人不齿。
“市井里的事真能登上大雅之堂?咱们叫做汇英报,自然不能让那些东西搅和了。”
于是他们只要诗词文章。
一天下来,秦观觉得疲惫不堪。
一夜之后,他觉得自己又复活了。
站在家门口,他昂首看着朝阳,喃喃的道:“某定然要出人头地!”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汇英报的办公地点,一进去就觉得情绪不对劲。
那些文人都围着在看东西。
“什么东西?”秦观微笑着问道。
那些文人回身,看着有些惶然不安,秦观的心跳一下就加速了。
一个念头在升起。
别啊!
不会又来了吧?
一个文人拿起了报纸,秦观眨巴着眼睛,“是……”
“少游,那沈安就是个疯子,这是每日一份啊!”
卧槽!
秦观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捂额退后靠在门边,呼吸急促的道:“可是言之有物?”
若北邙报是胡编乱造,那他真心不怕。
“是。”
秦观的身体一下就松弛了下去。
这个贼老天啊!
沈安竟然弄了个每日一份的小报出来,怎么跟?
他觉得胸口那里闷得慌,就用力捶打了一下,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少游!”有人担心的送来了热茶,秦少游正在恼怒中,挥手就拍开了。
呯!
茶杯落地,并未粉碎,但茶水却溅的到处都是。
“他是怎么做到的?”秦观的面色苍白了起来。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