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走之前说过,旧党定然会不要脸的学了咱们用活字,果然,他看穿了那些伪君子!哈哈哈哈!”
……
今日的朝会人不少。
“……今年的结余会多一些,但……”韩绛看了一眼赵曙,担心这位官家又要玩大动作,把结余全部花掉,“但水军出海良久,耗费不小,归来还得修理战船,将士们若是立功还得封赏,方方面面都要花钱……”
赵曙又胖了一点,看着更多了些威严。
“朕知道了。”赵曙想了想,“这都冬季了,百姓在家歇息,也算是一年到头的犒劳。”
是啊!
韩绛听到这话,不禁暗喜。
只要赵曙不玩大动作,他决定回头就供奉一个大猪头。
“可大宋各处的水利却有些弊端。”赵曙话锋一转,“此刻是冬季,百姓在家无所事事,空耗钱粮。如此朕以为可拨了钱粮,让地方召集百姓,整修沟渠!”
韩绛心中暗自叫苦,觉得自己摊上这个老板真是太难了,“陛下,这钱不多啊!”
“不多就再借些。”赵曙显然是有备而来,“交趾的铜矿不断在发掘中,铜锭会源源而来,今年多花些,朕保证明年给你把窟窿堵上。”
韩绛无奈低头。
赵曙笑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虽然今年风调雨顺,可明年会如何?谁知道?若是遇到了旱灾怎么办?所以沟渠要年年修整,那些经常发大水的河渠也得借着冬季枯水季节动手,坚持下去,遇到旱灾不怕,遇到水灾也不怕,那才是真正的风调雨顺。”
“官家英明。”
群臣心悦诚服。
韩琦出班道:“陛下,水利之事倒是好说,可北方却有些麻烦。”
“怎么了?”赵曙皱眉。
“燕山路的那些百姓,经常到辽国的中京道去种地,两边争抢,随后就厮杀一阵子……让人头疼。”
卧槽!大宋的百姓啥时候那么胆大了?
群臣都有些懵逼了。
“陛下。”司马光出班道:“这大宋百姓是不是太贪婪了些?也太胆大了些?此刻朝中并未决议北征,他们就擅自越境种地,若是激怒了辽人……”
“那就打!”赵曙一句话就堵死了旧党的牢骚。
这年头的局势真心让人看不懂。比如说百姓,以前的大宋百姓恨不能全部搬到南方去住,远离辽人和西贼。
那时候西贼爱袭扰,而辽人爱越境打草谷,给边境一带的大宋百姓带来了深重的苦难。
可现在情况却变了,大宋的百姓大摇大摆的去了中京道种地,还和对方发生了冲突。
若是这事儿发生在十多年前,辽人会如获至宝,马上出兵来威胁大宋。
可现在辽人竟然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百姓被欺负。
随后就是打群架,就和乡间争夺放水的权利而爆发的群架一样。
最后就是出动小股军队来驱赶。
可大宋军队不尿他们,一听到辽人出兵,马上就冲了上去。
弄死你再说!
这就是大宋军民现在的心态。
至于你要说他们害怕辽人。
“陛下,如今那些北地的军民,提及辽人都说是什么……蛮夷,北人。”
蛮夷不消说,大家都知道含义。可北人,这话估摸着能让耶律洪基吐血。
当年辽人占据了幽燕之地,轻蔑的称呼大宋为南人,这是把大宋当做是一个地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