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叫嚷着什么“渣男受死”,便撞墙而入,把家当掀得七零八落,乃是第三重打击。
眼前生活一败涂地,未来前途飘渺无望,含烟此刻心如死灰,恐怕一时半会不可能缓过劲来。
走廊上一下子清静了,那些好事的店小二们根本不用佟掌柜开口,一个眼神扫过脸上,便灰溜溜尽数退出走廊,只敢贴着拐角向这边竖起耳朵。
屋中只剩下四人。
“哎!”眼看外人走光了,佟掌柜收起了方才的强势,忽然长叹一声,仿佛很失望,摇摇头坐在了还算干净的圈椅中,像是面对两个犯错的学生,反问道:“知道错了么?”
柳隐倔强地一翻白眼,看向头顶天花,小嘴依旧鼓着,显然余气未消,谁的帐也不买。
马瑞倒是想买帐,可是此刻却无从表示,因为全身哪都动不了!
这位别宝斋里的女掌柜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对着马瑞和柳隐一伸手,凌虚一抓,两人便跟被五花大绑似的,保持怪异姿势再也无法动弹。
看起来有些类似前世影视剧里的点穴手法,但亲身体验的马瑞却感受到了不同,对方根本没碰到自己身体。
这种身体僵硬并不是由内而外的体现,既不属于麻痹也不是脱力。更像是身体周围的空气忽然凝结成了固态,好似一个石膏模具把整个人包裹在其中,无处用力,也无法逃离。
就像再大力气的人也无法搬起自己,无论手指多么灵活,也不能单手卸下手套,这种有力无处使,好似被空间隔离的感觉让马瑞内心发慌,之前那股子长高的兴奋完全消散。
更为关键的是,马瑞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啊!
含烟可怜兮兮地询问家乡情况,这要求不算过分,马瑞睡了人家的床,又吃了人家的点心,只能告知详情,单隐瞒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罢了,不影响事情经过。
谁也没想到柳隐忽然暴怒着破门而入,只看了哭哭啼啼的含烟一眼,便激动地攥着马瑞本来就有些勒人的领口,一副要把马瑞碎尸万段的架势。
幸好这位佟掌柜及时赶来,止住了柳隐的疯狂行为。
可这关马瑞什么事呢?凭什么要制住马瑞?
马瑞甚至百分百确定,佟掌柜也不知道马瑞错在哪!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以佟掌柜展露这一手定身来看,捏死马瑞估计比定住马瑞更简单。
眼看柳隐对佟掌柜不理不睬,马瑞想为自己辩驳两句,恭敬地开口搭话:“晚辈……”
“你闭嘴!”
“没问你!”
没等说完,两个女人同时喝道。
就连李正都觉得马瑞可怜,投来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