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也看着她,平静开口道:“有的事情,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想的太多,问的太多,也许就要真的入局了。”
“我不是已经入局了吗?倘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我就是变数,为了避免不可控因素出现,你把我也带了过来。”程锦微微眯眼,轻声道:“你原本可以杀了我的,杀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可你没有。因为这个,我一直睡不着,我躺在睡袋里,脑子里面都在想你要把黎簇送到哪里,你要对他做什么。”
吴邪努力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程锦,慧极必伤,知道吗?”
“老套的小说台词。”程锦不耐烦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她瞥了他一眼,道:“前一句是……情深不寿?你是因为自己的女人才要找什么古潼京?”
吴邪苦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脑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啊?”
程锦嫌恶地拍掉他的手,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黎簇你不能动。”她转过身低下头,看着睡得正香的黎簇,没有说话。
黎簇与她不同,他是和父亲一起长大的,黎一鸣不喝酒时对他也还算不错,父子之间的感情与父女之间的感情又有不同,他对黎簇严厉有余,关爱不足,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年长的吴邪可能会成为黎簇的依赖。
程锦有些恐惧。
她怕黎簇走上不能回头的路。
程锦忽然转过头,看向他问道:“你会害他吗?”
吴邪沉默了许久,道:“我尽力。”
“走什么走,这么短的时间哪儿能把帐篷都收拾起来!”
“就是,你们怎么知道这里会塌陷!你们就是想骗我们丢掉物资!”
“他娘的,那个什么吴邪和那个小娘们儿疯了,还想玩儿我们?”
程锦准备了满满的一包食物和水,正好听到外面吵闹着要走要留这个问题,神情冷漠,又转身回去,轻轻地推了推黎簇。
“黎簇,醒醒,我们该走了。”
好在黎簇没有发烧,很快就醒了过来。
程锦瞥了一眼迷迷糊糊的马日拉,道:“马日拉,快点起来吧,带上你的老烧一起,我们赶紧离开,晚了就没酒了。”
马日拉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一骨碌坐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外跑。
“怎么突然要走啊……”黎簇揉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地宫之前被炸,这一块可能会有塌陷,我们要尽快撤离这里,重新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黎簇也不困了,瞪大眼睛道:“不是吧……那我们快走啊!这个不是玩的!”
程锦扶着黎簇站起来,他稍微动了动胳膊,觉得没之前那么疼了。“行了,不用扶我了,红烧鱼,我能自己走。”
程锦点点头,把背包背好,伸手挑开帘子,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哟,关大老爷这是要带着人光明正大地逃跑啊?”苏难带着几个手下走过来,笑眯眯地抚着腰间悬挂着的刀。
吴邪耐心解释道:“我们下面这一块有可能会坍塌,我已经解释过了,现在如果不收拾东西走,一会儿很有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苏难看他言之凿凿的模样,一时间心底也有些拿不准注意。
一旁的老麦急忙道:“难姐,这摆明了是这小子想玩儿我们,你可别信啊!”
吴邪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就算你们不信,我们现在也必须收拾东西,难道你们不出发了吗?”
“那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地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