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那位大人的狐之助,事实上现如今的局面,只要是那位大人的,就算是本丸暗堕的付丧神,我们总部也没有随意处置的权利,当年审神者人员不多,以一己之身帮时政抵御突如其来的溯行军,我们都记着呢。”
棕发的时政高管,笑眯眯的比狐之助还像一只狐狸,他语调奇怪,像黏腻的蛇缠着狐之助的脖颈。
狐之助隐约察觉到不安,但它是被时政创造,潜意识里对时政的信任让它放任这种不安随意发酵。
直至几个小时后,它才从其他狐之助的口中得知今日时政高管全员出动,只留一具空壳。
“你不知道吗?总部仅仅是为了你就下达了假命令,只要是和那位大人有关的,他们都不会放松警惕,我正在和我家审神者逛万屋呢,也被他们拉过来了。”
“那家的狐之助,你可能要换本丸啦!没关系,现在空置的本丸太多了!”
“为什么?”
其他的狐之助听到它的困惑,同情的回答他。
“因为你家审神者,要死了啊。”
白镜是狐之助的第一个主人,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主人。
它是第一个知道他名字的,当时狐之助贴心告诉他“不要将自己的本姓名暴露给刀剑们哦!太危险了!”
如果它能在离开本丸前遵从直觉,告知白镜:“大人,快逃!”
那么,一切会不会变得没那么糟糕?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狐之助紧张的蹲在地板上,面前的少年席地而坐,上衫解下,撒上止血粉,这些普通的药物只能粉饰不能治愈。
狐之助被白镜肩头上可怖的刀伤吓到,它从未见过审神者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白镜的伤口上分明萦绕着浓重的黑气。
不由得愕然:“堕化感染?大人,本丸有哪位刀剑男士堕化了吗?”
明明狐之助离开本丸时大家都还好好的!
白镜嘴角向下轻撇,“无一人堕化,一切都是他们本心的选择,狐之助,你不在场,没有看见那精彩的场面,刀剑们对主上刀刃相向,时政的垃圾关键时刻背后捅刀,一出好戏。”
狐之助:“……”
白镜穿上衬衫,回首见狐之助双眼湿润满满痛苦,整只小身体颤抖不停,眼泪濡湿了眼下的绒毛,更显狼狈。
白镜站直身体,神色平静,“你的伤,又是怎么弄的?”
狐之助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狐之助逃离总部,想回本丸,但本丸已经大火弥漫,付丧神们不知所踪,狐之助只从火焰残渣中找到了这个。”
狐之助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月牙形状的玉玦。
在时政后期,本丸与审神者的关系矛盾频生,堕化,神隐层出不穷,万屋便出现了警示魔气的灵器,但基本上实用性不高,除了发光就没别的功能,这是白镜在万屋买材料,99999包邮送赠礼,这玉玦就是那赠礼。
白镜收回玉玦,用灵气揉了根黑绳挂在脖子上。
“东西我收下了,谢谢,我最近很需要。”
狐之助呐呐道:“审神者大人……”
“你也不用跟着我,我已经不是审神者了。”
狐之助满眼茫然。
白镜:“你很好,这个世界很奇妙,虽然不知你是如何误打误撞跟了过来,你多去看看,会发现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