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很想问这个他是谁,但忍住了。
“你是雄英老师?不过就算是老师也没有权利问我这些。“
相泽消太松开白镜的胳膊,目光如炬,“你以为你的理由能取信谁?”
“英雄杀手臭名昭著,这也是跟他学的伎俩?”
相泽消太言辞刻薄,“这种程度,骗骗吃棒棒糖的儿童还差不多。”
少年的心性倒没相泽以为的那么脆弱,并没有被激怒,反而轻蔑笑了,“是,那又怎样呢?老师你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老师质问我这些目的是什么?即便英雄杀手臭名昭著,那跟我有什么干系?”
“如果你刚刚下了手,那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相泽消太冷言呵斥。
相泽老师一发脾气犹如魔鬼,雄英学生没几个不怵他的。
可白镜不吃他这一套。
在可怕的鬼他都见过了。
白镜眯起月牙似得眼似笑非笑:“不然像神父一样原谅一切吗?”
少年牙尖嘴利,和清秀温软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性子。
相泽消太觉得他太过偏激。
不知活在怎样的过去里,才有这种观念。
“罪恶之人不必原谅。”最后,相泽消太还是决定给他上一课,“但你没必要让自己和罪恶之人一同坠入地狱。”
白镜一怔。
半晌没说话。
“你即将是雄英的学生,我有权利管你。”
相泽消太算是回答了白镜之前的质问。
白镜这回怔的更彻底,“……你们招收我了?”
“恩。”
“我可是垫底的!”
白镜不可置信,这学校这么来者不拒吗??
相泽消太似乎看透了白镜的用心,“不用担心,最后一名不是你。”
白镜整个人都不对了。
他可是掐着分去的!
当什么学生!!
他哪来的时间当学生?
但当录取通知书送到白镜手中时,白镜才知道这是事实。
学生?
他怎么可能去当学生。
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学生。
这世界可没说拿了录取通知书就必须要准时上学的,白镜虽说决定低调遵循这世界的一切规则,但骨子里还是我行我素的很。
他很可惜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拿着只够一张车票的工资,去买了张去外地的票。
什么破静冈。
他不来了。
只是白镜未想到,他会在高铁站,看到某个在榜通缉犯,对方还是那副招摇过市的打扮,只不过遮住了大半张脸。
白镜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斯坦因远远瞧见了他,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白镜觉得头疼。
“你怎么在这?”
他刚被某个为教育事业献身的老师以英雄杀手耽误人生教育一番,正主就出现了。
“就算遮住了脸,但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过低估了?”
斯坦因桀桀笑了几声,他满身风霜与凉意,裹挟着淡淡的血气,他的存在感太强,多少人经过他身边侧目。
白镜看到不远处有人在打电话,视线往这瞅。
白镜皱眉。
斯坦因双腿叉着,胳膊撑在膝盖上,侧头打量这个一别几天好像还胖了一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