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那番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你想多了。”
“母神之事,在我心里已经翻过一页,你又何必再重提?”
“那父帝呢?”润玉慢慢站起,转过身来:“他为救你不惜自毁元神,你不恨我吗?”
旭凤眼眶有些发红:“是他们不对在先。”
润玉深深呼出一口气,喉结动了动,却不再说话。
旭凤上前拥住他:“玉儿,我知道你心里的痛,鲤儿死了,是我的错,你不要总是责备你自己。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我们还可以有孩子的……”
“不!”润玉一把推开了他,“我不会再有孩子了!不会!”
旭凤复又用力揽住他,哽咽着道:“只要你愿意,这次可以让我……”
“不!”谁料润玉还是推开了他,这次更加用力,更加不留情,他双目通红,看向旭凤的眼神发狠地接近狰狞:“旭凤,你什么都不明白!于你而言,鲤儿只是你一夜风流的结果,是一个珠子里看到的幻象,可对我不是!鲤儿是我用命换回来的,他是我心头最热的那一捧血,他没了,我的心就彻底冷了,任你再捂,也捂不回来!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来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这番话说完,润玉早已泪流满面,旭凤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整个人如同呆滞了一般,愣愣地盯着鲤儿的牌位。
过了片刻,润玉放下捂住心口的手,缓缓再度挺直脊背:“旭凤,我可以不怪你,我也可以不恨你,可我没有办法不怨你,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已不再哽咽,清洌地近乎没有温度。
良久,旭凤偏过视线望着润玉,默默点了点头。
润玉痛苦地阖上眼,跑了出去,留下旭凤跪在龛台前痛哭流涕……
傍晚的时候,旭凤在屋后的小溪旁找到了润玉,他没有哭泣,就那样抱着膝,定定地望着溪水淙淙。
旭凤慢慢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并排坐着。
直到天全黑了,润玉才说了第一句话。
“旭凤,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
“我想了一个月,才明白这个道理。我没有办法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润玉侧头望向旭凤,“你也是一样,不是吗?”
旭凤低垂着头,不说话。
“这一个月,你不敢说,不敢问,也不敢碰我,就连唯一的朋友,都只因为我一句话就要驱赶她离开。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你觉得好受吗?呵,偿梦,你的美梦便是这样么?“
旭凤拼命摇头,却还是不说话。
“旭凤,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润玉了,原来那个只要你笑一笑就会觉得心满意足的润玉,已经死了,而那个任性肆意的旭凤,也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旭凤终于张了张嘴,却在开口的一刹那被润玉打断。
“旭凤,我们分开吧。”
这是一句很轻的叹息,却让旭凤瞬间崩溃了。
他泪如泉涌,拉着润玉的手一字一句地道:“玉儿,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以怨我,你甚至可以不爱我,只要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让我陪着你,让我照顾你,可以吗?我不碰你,我们可以就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我只想每天能看到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旭凤就像个孩子一样抽噎着,润玉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不是赶你走,我……”润玉的泪慢慢不受控制,“旭凤,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鲤儿,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