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瞪眼。
大白鹅不肯服输,脑袋一会左偏一会右偏,就等着寻个空档好偷袭。人家总说鹅是禽届最聪明最霸气的一种,果真是不错的,那眼神如针一样,一股子恃强凌弱的气势。
薛延蹲下身,下巴抵在阿梨肩窝,挑衅道,“吃过铁锅炖大鹅吗?”
他也不知道大白鹅有没有听懂,但它确实是更加生气了,往上跳了一步,扑棱棱就要飞过来。阿梨无奈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最后一片叶子扔到远处,摆摆手道,“不要闹了。”
白鹅安静下来,扭了屁股去追菜叶,薛延也转到阿梨面前,一脸无辜说,“没闹。”
阿梨也懒得和他争,抬手搓搓他脸颊,笑着道,“外头冷,回去罢。”
薛延将她扶起来,两人牵手上了楼。
阮言初正在教结巴写字,他比胡安和还要有耐心,讲解的细致到位。桌上整齐摆着两摞的纸,用过的也被展平铺好放在一边,瞧着干干净净,结巴正襟危坐,捏着笔写自己的名字。
薛延带着阿梨推门进来,看着这场景,笑着冲阿梨道,“咱家舅子怎么干净的像是个姑娘。”
阿梨搡他一下,“你自己乱扔东西,还不许我弟弟整齐了。”
结巴抽空抬了脸,声抱怨,“阿言写字前非要我剪指甲,还嫌我剪的不好看。”
阮言初手指按着书,脸有些红,解释道,“你指甲那么长,剥桔子多不干净。”
结巴努努唇,“但我也没拉肚子过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就你讲究多。”
薛延拉着阿梨靠在榻上,笑盈盈瞧他们拌嘴。
阮言初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外头忽然传来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伴随着胡安和标志性的叫嚷,“薛延,薛延,不好了!”
薛延脸黑下来,眯着眼道,“他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