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总是要吃药,味道太苦,吃些果脯可以甜甜嘴儿。
自从战事停止的消息传来后,街上的警卫便就都撤了,人们也放松起来,行人渐多,又有了些熙熙攘攘的感觉。结巴和阮言初一路左扭右拐,就想着能快点回去,但前面来了个舞狮队,人们踮着脚尖看热闹,挡住了大半的路。结巴左右一看,干脆拉着阮言初从胡同里穿了过去。
一路都顺顺利利的,眼看着怡家客栈的招牌就在眼前了,巷子口却忽然冲出来五个流氓。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手里提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三个拿着棍子,一个拿着鞭子,还有个提了把刀。
混混就连刀也是流里流气的,上头挖了一排洞,嵌着几个生锈了的铜环,风一吹叮当作响。
阮言初和结巴对视一眼,心里有些明了,这是遇上泼皮无赖了。
果不其然,最前头的那个叉着腰踱过来,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有些老大的模样,呸了口,斥道,“废话少说!把钱拿出来就放你们走,若不然的话,胳膊和腿儿,就只能留一个了!”
阮言初将结巴拦在身后,冷声道,“让开。”
那人眯了眯眼睛,呵了一声,低低道,“子,还挺硬气啊。”他眉一挑,抬了棍子指着阮言初鼻尖呵道,“老子最后问你一遍,这钱,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结巴在后头撇了撇嘴,接了句,“我给你个大头鬼,老不要脸的腌臜泼才,眼睛长在屁股上了敢来惹你爷爷们!”
这一段话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说得行云流水,把人骂得一愣一愣的。
身后那群喽啰立时躁动起来,告状道,“老大,那子骂咱们!”
为首的那个用棍子拍了拍手心,瞪着眼睛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降龙伏虎帮的厉害!”
年轻气盛的混混就是不一样,说动手就动手,脑子一冲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那些人毕竟有兵器,且以少敌多,他们根本划不来,阮言初本想自己在后头拖一拖,让结巴赶紧去找薛延帮忙,但结巴却来了兴致,挥着拳头就上去了。他和薛延学过几天功夫,还是个三脚猫,但打法凶狠不讲招数,专门朝人下巴上揍。
铜头铁臂瓷下巴,找准角度揍上去,会让人暂时性晕迷,四肢无力。
见状,阮言初有些无奈,只得也冲上去,夺了根棍子,乱挥一气。
地痞流氓哪有什么好功夫,平日里靠吓唬人活着,现见着了两个不要命的,也有些犯傻。为首的那个已经被结巴撂倒,剩下四个面面相觑一会,觉得自己不能太怂,又呜呜呀呀地冲上来。
几个人连追带打跑出胡同,乱作一团,街上百姓见着他们的样子纷纷躲避,还有人撒丫子往官府跑,想要报官。
薛延正靠在门口和胡安和说话,见此情景一下子便就黑了脸,他从门口拎了条扫帚,也想过去。
结巴打的红了眼,比起那些人,他年龄,个子也,力气上不占优势,便就想坏招。踩着人家的膝盖蹦到人家怀里,双手抱着那人的脖子,凌空翻了一圈后用双腿夹住那人脑袋,狠狠一扭,两个人就都摔下来。结巴一翻身坐在人家的背上,胳膊肘冲着后腰就是一锤,而后妈呀一声,底下那人就不动了。
薛延错愕地停住脚,不可置信地看过去,身旁胡安和也站起身,磕磕巴巴道,“夺……夺命剪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