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八爷为什么老爱提防着十四,就这人满嘴不要钱的放炮,谁敢轻信。更别提都可以给十四爷当爹的直郡王了,对手底下这些兄弟,那是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待见。这话要忽悠九爷还行,在这儿,“快省省吧,啊,江南是什么地方?真以为是天堂呐。”
十四爷又同九爷打了个眼神,正准备转变策略,外头急匆匆就撵进一个下人来,都不等直郡王骂他冒失,就冲着九爷道:“九阿哥快回去瞧瞧吧,府上出大事了。”这话,是火烧屁股的瑞香让传进来的。
九爷一下就给站了起来,“莫不是地龙翻身了。”想想也不对,真要是地龙翻身了,他在这儿怎么就感觉不到。
直郡王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杵这儿干嘛呢,赶紧回家去看看啊。”这好机会不把握,真要跟他们掰扯到天黑不成。遂连十四爷也一并赶了,“快快快,陪你九哥回去看看怎么回事。记得让人传个话过来,别让哥哥跟着操心。”把房门甩上,总算是清静了。
十四爷看了眼身后,好像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吧?再回过头来,九爷都已经急哄哄的撵出院子去了。十四爷斟酌再三,还是抬脚先追九爷去了,要不独留他一个在这里,外头不定能传成什么样。
等回到家里,门前倒是看起来相安无事的样子,两个小厮还有闲情逸致在那嗑瓜子。倒是钱有道看起来有点慌慌张张的在廊上跑过,被九爷给叫住了,“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钱有道撑着膝盖说:“后院后院,”
九爷只觉得眼皮一跳,“该不是福晋把爷的侍妾都给杀了吧。”一摸脑袋,一阵冰凉。
钱有道忙摆手,“库房,库房走水了。”
只听九爷叫了声你大爷的,人已一溜烟地撵后头去了。
蔚姝坐在库房前也没闲着,一边举着手镜一边拿碳灰往自己脸上抹。
过道上苏嬷嬷并几个粗使婆子在那儿守着,只要九爷一出现,她们就开始演。
瑞香也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边弄乱蔚姝的头发,一边眺眼往过道那头瞧,间或着让四角里的下人把烟扇得旺些,地上水多泼些。总之就是把场面搞得越混乱越好。
所以等九爷看到蔚姝的时候,心跳都要漏掉一拍,“这不是库房走水了嘛?”怎么看起来更像是福晋走水了。
蔚姝哭丧着脸,把‘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古董字画往地上一丢,人也跟着摊地上嚎了起来,“妾身对不起爷啊,没把库房守好,还烧了一多半的家私啊。”
十四爷赶过来的时候也跟着吓了一跳,还紧着拉住他九哥,“九哥你别急,东西没了就没了,我九嫂没事就好了。”
九爷眉梢一抖,“合着你以为哥哥想干嘛呢。”
十四爷也不是很清楚啊,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九嫂好不狼狈地在地上哭,地上还有一些字画的残卷,这些联系起来,傻子也知道他九哥要发火了吧。可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应该要先关心一下自己的福晋有没受伤吗?所以还揽住九爷的肩,宽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烧了就烧了,凭九哥你的本事,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挣回来的。”
九爷把肩膀一抬,“你才钻进钱眼里了呢。”弯身就把蔚姝给扶了起来,“你是不是傻的,那就是真要抢救家私,也用不着你个福晋亲自出手,奴才们都是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