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看着挽上来的手,“看你这样,是盼着爷不好呢是吧。”
蔚姝便隐约感觉到九爷开始怀疑府里走水一事,这便挽紧了他的手臂,小声把外头传的话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最后才再说:“您当妾身进宫来是干嘛来了?这不是外头都传疯了嘛,要是再不进宫来,娘娘不定会急成什么样。”
九爷迟疑着说:“那你都同额娘解释清楚了?”这种事情能解释的清楚才怪了,别是越描越黑才对。
蔚姝便不厚道地笑了,“大概就是爷想的那样。”
虽然这个效果并不是蔚姝所能预料到的,不过能这样插科打诨地把九爷要做的那些事情给搅了,她还是挺心满意足的。
九爷却是见蔚姝还笑得出来,也是气不打一出来,抓起她的手凑到嘴边报复性的就给咬了一口,“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蔚姝收手不及,也是直接就往九爷身上捶去,等把手挣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多了一排明晃晃的牙印,以及一片就快脱落的伤痕。
这个杀千刀的,“您对自己的福晋都能下这么重的口,皇上知道吗?”手已不着痕迹地缩进了袖子里,要不蔚姝都能跟他没完。
九爷却没所谓耸肩,“额娘不是已经知道了。”意思是皇上迟早也会知道,“反正这个名声都跑不掉了,何不就坐实了呢?”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既然九爷都这样了,蔚姝也就不觉得把他库房里的家私挪走有什么好亏心的,甚至都觉得不该给他留那两箱字画,就连金银那些合该一并给搬走才是。
至于这会儿,蹬上了马车,直接就让起行。
九爷在道上跳脚,“你个败家娘们,爷还没上车呢。”
跟着伺候的在一旁小心说:“福晋的轿子还在。”
九爷瞪去一眼,“大老爷们的乘什么轿子。”一甩手,直接就走着回去了。
蔚姝进府的时候还在揉着手,瑞香跟着旁边几次欲言又止,等进到内院的时候,才劝了声,“福晋这好不容易才同九阿哥好起来。”意思是蔚姝这要是再陪着闹,不定又要回到从前了。
蔚姝可没办法这样一味的惯着九爷,“去,让钱有道把爷在外头的账簿都拿来。”
瑞香便有些紧张了,“福晋之前不是说过不插手主子爷在生意上的事情。”这收缴了库房的钥匙,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如今这样得寸进尺,爷们要愿意惯着也就算了,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九爷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跟他硬碰硬,还不得两败俱伤。
“你当我想干什么?”蔚姝才没有那个闲情去插手生意上面的事情,会不会的另论,主要那不是她的目的所在。
苏嬷嬷在正在廊下喂鸟,瞥见蔚姝回来,忙搁下鸟食迎了过来,“福晋这是怎么了。”看了眼瑞香,她只摇头示意不要多嘴。
等蔚姝换了衣裳,苏嬷嬷才瞧见她碗上两排已经淡化的牙印,不免惊声,“谁人这么大胆敢咬福晋。”
瑞香又在一旁扯了扯苏嬷嬷,这才达意,却也是很不可思议,“九阿哥没事儿咬福晋干嘛。”
瑞香也是烦得紧,就把苏嬷嬷拉到一旁,小声说:“福晋同九阿哥之间的事情,嬷嬷能不管的就别管了。”
蔚姝才不管她俩在那儿嘀咕什么,还让瑞香紧着带人去把账簿领过来。
苏嬷嬷看着瑞香去了,才再同蔚姝说:“福晋进宫的时候,府里也派人过来了。”这说的是董鄂氏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