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表示,“摸头杀”这玩意儿也得看人。如果动手的是心仪之人,女孩们可能会脸红心跳;可如果换个她不喜欢的人那么做了,女孩十之八-九会化身为一只炸了毛的猫……
第一次被boss出其不意摸头,颜欢还能配合着析斯亦假装天下太平,那么这第二回合又是摸脸又是摸头……颜欢就没办法假装了。
所以,她如那炸了毛的猫般,飞快从短榻上蹦了下去,一脸警觉地瞪着析斯亦。
偏就在这个时候,那内室门上响起一阵轻叩声。金妈妈在门外笑问道:“欢颜跟二爷在里面说什么呢?竟还特特关了门。”
颜欢:“……”
明明是析斯亦令她关的门,到了金妈妈这里,倒成了是“欢颜拉着二爷在说话”了……
这身份上的差异,不由叫颜欢又是一阵郁恨。
她回头看看那门,再抬眼看看脸上依旧带着讥嘲之色的boss,总觉得如果她追问他一个为什么,会听到不怎么好听的答案,甚至还有可能会自取其辱。
于是,略一纠结后,她便打定主意,还跟刚才一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而一直在观察着她表情动作的析斯亦,也注意到了她那一瞬间的纠结,心头莫名就是一阵暗爽。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颜欢在遭遇他的各种冷脸后,依旧还是那么屡败屡战,乐此不彼。
——原来,撩人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不过,招猫逗狗归招猫逗狗,正事还是要做的。
析斯亦便直起腰,重新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压低声音对颜欢道:
“有几件事需要你去打听一下。第一,死去的那个郑夫人葬在哪里。第二,那个二爷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第三,如果有可能,看看能不能找到之前在这里工作过的人。”
见他说起正事,颜欢也赶紧跟着正了颜色。
她原就不是一个笨人,听析斯亦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联想到太太“统一口径”时的说法。显见着,那位郑夫人的墓地应该是在城外了。
于是她也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借由祭拜那位郑夫人的名义出城?”
其实析斯亦想得还要更多,不过他也懒得对她细说,便顺着颜欢的话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其他的事你也尽量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越详细越好。”又道,“万一事有不成,我们总得做两手准备。”
颜欢也早就是这样的意思,便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扭头看看四周,又看看析斯亦,忽然伸手从他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道:“他们肯定要问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你就说,你在找东西打赏我,顺便也向我打听郑家的事。”
析斯亦“失忆”的事,显然老爷是不相信的。老太太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可明显一开始时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后来经老爷提醒,似乎又觉得这个主意有什么不妥,所以才改口暗示析斯亦把那失忆之事只控制在家里,不能让外人知道。
而对于析斯亦来说,却是不管别人信不信,他都只能继续把这“失忆”的戏码给演下去。
所以,当颜欢拿着玉佩从内室出来,金妈妈背着析斯亦问她跟二爷都说了些什么时,颜欢便装着个感慨的模样,对金妈妈叹息道:
“二爷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他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郑家舅老爷他都没能认得出来。偏偏刚才老爷和老太太又都嘱咐说不许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二爷才背着人来问我。不过您老也知道,我这伤也没全好,有些事我能记得,有些事我也记不太全。我只隐约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