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真是说对了。由于他人在国外,家人才特意给他请了专门的老师,教授他这些国内的孩子们大多不会刻意去学的技能……
正此时,外面忽然传来金妈妈的轻咳。金妈妈回禀道:“老太太说,欢颜这回算是替二爷受了罪,赏了她一些衣料补品,还说不让她去谢恩呢。”
颜欢听了,赶紧出去接了东西。
等二人重新回到书房,析斯亦才想起来她为什么会出城的事,便问着她道:“你怎么跟老太太说的?”
于是颜欢也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把汪妈妈的事告诉给他。
她挑着帘子探头看看外间,便回头凑到析斯亦的耳旁,压低声音道:“你之前不是就说过要找那个汪妈妈的吗?陈三儿知道一点消息。我就想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先过去打听一下。不过,这似乎是个假消息,那个镇子上没人知道这么个人。”
析斯亦听了,不由就习惯性地抬手遮在鼻下一阵沉思。
顿了顿,他道:“老太太似乎对那个汪妈妈的事很在意。你是怎么回老太太的?”
颜欢不禁一眨眼。她回老太太的自然是另一番说辞——
她对老太太说:二爷因为陈三儿的事联想到汪妈妈,怕她也跟陈三儿一样遭遇艰难,倒叫外面的人说府里刻薄,所以才派她去打听那个汪妈妈的下落。而她则是出于对府里和老太太的忠心,怕那个汪妈妈因为被赶出府的事而对府里积了怨气,然后再对二爷一阵胡说八道,所以她才想着要先一步去确认一下,这才会没打招呼就跑出城……
她偷眼看向析斯亦。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如果叫眼里一向黑白分明的析斯亦知道她这些两面三刀的话,他肯定又得鄙夷她半天了。
偏一向机灵的她,这会儿不知为什么,一时竟想不到什么自圆其说的说法。
好在析斯亦很快就转了话题,只皱眉看着她道:“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颜欢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脸,又眨着眼体会了一下身体上的感觉,笑道:“我没什么感觉呀!”
析斯亦那拧着的眉头却并没有松开,道:“今晚你就不要值宿了,回你房间去好好歇一歇吧。”
颜欢不由就在心里白他一眼,直言不讳道:“我那屋子已经好久没住人了。而且下了一天雪,晚上肯定会降温,我那里肯定没你这卧室里面暖和。”
顿了一顿,她又看着他笑道:“而且,金妈妈肯定是不会放你一个人独宿的。如果你是想要换如意来替你值宿,那么我就委屈一下,回我自己房间去睡……”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析斯亦狠眯起眼,从眉下冲她递来个威压十足的眼神。
于是,颜欢咬着舌尖一阵窃笑。
*·*·*
颜欢的脸色问题,似乎自始至终都只有析斯亦一个人注意到了。就连颜欢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不过是觉得她的脸色比平常略苍白了些而已。
想着这一天里的遭遇,颜欢觉得,自己这气色差点应该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怎么说,她可算是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的!
而,直到半夜时分,外间那西洋进口的自鸣钟打过零点,颜欢才感觉一阵不对。
感觉到寒意时,颜欢只当是外面果然降温了,便悄悄起身,往落地罩前那个大熏炉里又扔了两块银炭,然后将衣裳什么的全都盖在身上,这才又躺了回去。
再次躺下后,颜欢才感觉到四肢关节处一阵莫名酸痛,心脏也是跳得又快又急。于是她这才知道,她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