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老先生们,也因着二爷的话,当时就分作了两派。一派说,整天只知道空口白话地‘为赋新词强说愁’,倒还真不如挪出那些时间来学点有用的学问。另一派则说,若没有诗词咏志,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志向。辩到最后,有两个老先生各自都不服对方,就给辨急了眼,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长青哈哈大笑道:“姐姐是没看到亲家大爷那脸色。好好的一场文会,就这么着,叫二爷的一句话给搅了。”
而颜欢的眼前,却是不由就闪过之前提到文会时,析斯亦唇角那抹暗含得意的笑。
要说起来,析斯亦那人最擅长的便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看着不声不响,莫名就把事儿给办了——若不是颜欢知道他没什么门路搭上那些老先生们,她甚至都要怀疑这场辩论也是他故意找人引发的了。
送走了众人,三奶奶回到内室里,只见颜欢坐在炕几边上,拿手撑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便笑着问道:“想什么呢?”
颜欢回过神来,对着三奶奶笑了笑,只道:“也没什么。”
长青告诉她,从报恩寺里出来后,他们顺道去请小游郎中来给她看诊时,二爷曾在小游郎中那里跟那个陈三儿密谈了许久。临走时,那陈三儿还隔着窗户对二爷大声嚷嚷了一句什么“只信二爷”的话。
而因着这句话,却是叫颜欢的疑心病于忽然间就发作了。
如今细想起来,她才发现,她似乎是以貌取人了。那陈三儿虽长着一副忠厚相,人却未必就真的老实,不然那百花镇上也不可能没人听说过汪妈妈这么个人。
而如果是陈三儿故意放消息把她引去百花镇,再想着之后遭遇的暗杀,颜欢不免脑洞一开,觉得那暗杀未必就是真冲着析二爷去的。
对照着杀手当时看她的那个冰冷眼神,颜欢越想越觉得,也许自己并不是受析二爷的带累才差点挨了刀子。也许从一开始,那一刀就是奔着她去的……
虽然从种种痕迹上判断,似乎并不是这样,可谁又能保证,这些不是障眼法呢?
如果那暗杀真是以她为目标,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的欢颜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
而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样,那么便只有那个曾专门找她解释过立场的柏大爷最为可疑了……
颜欢越想越是脑洞大开。若不是三奶奶及时进来,只怕她早因着弓影杯蛇的想像,把自己给吓出个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