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我是听青儿姐姐和豆蔻姐姐她们那么喊着,也就跟着学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全奇道:“可青儿她们怎么说,是你最先喊的呢?”
说着,他回头冲青儿叫了一声。
那青儿正和豆蔻头凑头地小声说着话。听见孙全招呼,她也茫然地眨了两下眼。
话说,那青儿当时倒确实是听到颜欢也喊过一声“加油”的。可因当时人人都在大喊大叫着,其实她也不能确定这两个字是谁最先喊出来的。
如今见颜欢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她不由更不确定了,便笑道:
“我也没注意是谁最先喊的,只因这丫头喊的声音最大,我也就记住她了。”
颜欢立时反驳道:
“明明是你的声音最大!我可是听你那么喊,我才跟着学的。”
一旁的胖如意也笑着作证道:
“还真是!我也是听青儿那么喊,才跟着学的。”
豆蔻则看着颜欢笑道:
“我倒是听欢颜喊得最起劲儿,才也跟着学的。”
一旁一个颜欢不认识的丫鬟却推了她一把,笑道:
“可我明明听到是你喊得声儿最大!”
又有人笑话着这个丫鬟道:“还说她,我却是学的你……”
如此转了一圈下来,孙全便急了,道:
“谁先喊的有个什么要紧,我只想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正迎着析斯亦说话的刘以宁听到,便回头调侃着孙全道:
“不过是两个字罢了,偏你倒较起真来。若是你在学业上也肯下这样的功夫,只怕你家老爷子早笑歪了嘴。”
说到学业,便有人笑道:“你们听说没?太子太傅又请辞了呢,只是依旧叫皇上给留了中。”
便有人笑道:“这回又因着什么?太子殿下又往太傅的茶水里放蟑螂了?”
于是,连孙全也弃了这“加油”的话题,附和着众人,纷纷说起那今年正值狗也嫌年纪的太子种种别样淘气来。
而,虽然颜欢没有像析斯亦那样专门研究过心理学,她好歹也能算是“实践出真知”了。她知道,越是心虚的人,越是不肯主动跟人提及那令他心虚之事。因此,她故意反其道而行,倒接了孙全的班,追问着别人那“加油”二字的来历了。
此时,正好有个小厮递东西进来,听到丫鬟们的议论,便站住了脚,笑道:“我知道是个什么典故。”
他家的大丫鬟见了,伸手就去拧那小子的耳朵,笑骂道:“偏你正经差事不做,倒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小子躲开那大丫鬟的手,笑道:“姐姐别不信,我还真知道!”
又道,“才刚我们在外头也议论这件事呢。有个车夫说,这‘加油’二字算不得稀奇,原是他们的行话,不过是后来被人借用了罢了。说是于他们那一行里,想要叫那车跑得快、跑得顺当,就得往车轴里加油。所以才有了‘加油’这个词儿。”
因这小子有心想要卖弄,说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些许,却是既不会惊扰到贵人,也能叫那些有心想听的贵人们听到他的话。
于是,孙全果然听到了。
他立时弃了那边太子的话题,叫过那小厮问道:“为什么单单是‘加油’?怎么就不是‘加柴’、‘加炭’、‘加水’了呢?”
原就是道听途说的小厮哪能答得上来,只抓着后脑勺一阵憨笑。
倒是六爷赵纯笑道:“哪有往车轴里加‘加柴’‘加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