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弈的小姑姑白楚打电话来,“姐,你打弈宝问过我了吗?”
白周,“……我打自己的儿子还要经过你同意?”
白楚,“弈宝长这么大让你费过心吗?你上哪找这么懂事的儿子,不知道珍惜。”
白周挂掉白楚的电话,转而拔给覃颜,“管管你家那位,让她手别伸那么长。”
覃颜,“……我能管得了她,我就出息了。”
白周再次挂断。
覃颜打过来,“大姐,你有静有的微信吗?”
这位一直称呼她“大姐”,至今不肯改口。
白周,“有。”
覃颜,“发给我,或者你让她加我也行。”
白楚的声音传过来,“让她把我也加上。”
白周,“你们自己跟她说。”
这两口子根本就是专门打电话来气她的。
不过这么一闹倒是将她唤回了现实世界,摊开文件,开始办公。
次日上午,白楚驱车赶到海城,鲜衣怒马冲到白周办公桌前,两手叉腰历数白周对白弈的种种不公,末了更放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再动弈宝!”
白周,……
白周从笔筒里抓起一把笔用力丢向白楚,放肆!
白楚两手抱头敏捷地躲开笔之雨,一边朝办公室外面跑一边道,“姐,我话放这儿了,以后不许你再打我大侄!”
办公室内雷霆万钧飞出一只笔筒。
说时迟那时急,白楚听到背后风声,纵身一跃闪到一旁,成功躲过暗器袭击。
白楚去看被关禁闭的白弈。
本来白周发话,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白弈房间,但白楚来了,谁敢拦。
白楚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见到了白弈,“弈宝,可怜的娃”,不容分说将白弈搂到怀里,哭的眼泪花花,“都是小姑姑不好,住的太远了,要是小姑姑在,说什么也要拦着你妈妈……”
白弈抬起脑袋,“小姑姑……”
姑侄视线在空中相遇,白楚读出白弈眼睛里的“内涵”,扯掉白弈脸上的纱布,皮肤白净无一丝伤痕,掰开白弈嘴,整齐的一口白牙,闪着健康的光泽。
“徐妈说……”
“已经好了。”
姑侄压低声音窃窃交谈。
“小姑姑?”
“嗯?”
“替我保密。”
“你们合伙骗我姐?”
“不是。之前确实受了伤,现在好了。具体小姑姑你就不要问了。”
“喔……好。”
白楚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顶着一头雾水,点了点头。
出了白弈房间,白楚嚷嚷不休,“把孩子的牙齿都打断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妈妈”之类的话似火山岩浆般,不停地从火山口喷发而出,孙管家、徐妈等人上前劝了好一会,白楚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白楚来湖城前,覃颜买了几件漂亮小衣服,让白楚带来给花牧。
问了孙管家,说花牧同白静有在楼顶花园的房子里,白楚便拎了装衣服的手提袋,经由花园里的鹅卵石小径,来到白静有的宿舍。
房门没关,当门的客厅铺着一方柔软的地毯,月神坐在地毯上,将雪白的小瓷娃娃孵在怀中,一手持直尺,一手拿着水溶笔,在一片桔红色的无纺布上画着记号,大概是一会要剪裁了给花牧做布艺玩具吧。
小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