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偶尔一起逛逛街买买日用品。别讲上床就连激烈的亲吻都没有。这样的关系,与其说是恋人还不如说是套着情侣外壳的朋友。
萧秧:“与你在一起,很安宁也很舒心。对我来说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钟韵汐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就算傲气也不让人觉得难相处。于曾经的萧秧来说,和一个如钟韵汐样的女人谈感情是最合适的。因为她永远不会让自己纠结,永远不会让自己尴尬,女人恋爱里的作病在她这里不见分毫。
但偏偏,遇见明旖之后,真正尝过了激情心动的滋味,对于平和知理的女人她便再也爱不起来了。
明旖与程卓恩上了楼,临近分别的时刻,程卓恩对明旖说:“需要我再陪陪你吗?”
她觉得今晚坐萧秧的车回来,明旖并没有多开心。全程被自己喜欢的人冷冰冰地对待,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明旖笑着在她的肩上重重一拍:“好啊!来我家陪我喝酒。”
进到明旖的家门,这里并不如程卓恩想象的装饰豪华。布艺沙发,北欧风的茶几桌椅,整体风格简单素净也温馨。
明旖换了身丝质睡袍,从柜子里抱出瓶酒,包装还没有拆:“清酒喝的习惯吗?要不要我温一下?”
程卓恩:“我都行。”
明旖把酒液倒进温酒器,拿了两个杯子和一个蜡烛。在茶几上摆好才用火柴将蜡烛点燃。
她甩了几下手,火柴在她的动作里熄灭了,溜出一缕青烟。蜡焰感受到风也左右摇摆了两下。
程卓恩忽然响起明旖在车上念的那句诗:“对了,明总,你在车上说的那句诗是谁写的?听起来还蛮特别。”
跪在茶几前的明旖抬起头,从绸缎袖子里露出的前臂如同一节白藕:“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寂寞何以堪。这是立花北枝的徘句,他是日本人。”
程卓恩揉了揉鼻子:“哦,我还以为是中国的古诗呢。这讲的是什么意思啊?”
明旖撑着头低着眼,浓密的睫毛瞬间倾覆下来:“黑暗里,萤火虫的光芒断断续续,一明,一灭,都在尺间。而我的心境,这里的气氛,如此寂寞,叫我如何能承受。”
萧秧把钟韵汐送回家后。又鬼使神差开着车来到明旖楼下。五楼的灯还亮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回来,百无聊奈地玩弄起车窗。一点一点降下去又一点一点升回来。
夜深了,气温也更凉了。萧秧忍不住觉得,秋夜真的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