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道已经哭的嗓子都哑了,满脸泪水抽抽搭搭,瞧上去又可怜又痛苦。
江淮山一边心疼一边焦急,好不容易养大的徒弟,可别下趟山把手指给丢了。
情急之下,他掏出身后的桃木剑,指着笼子里的小白狐,装模作样的呵斥道。
“呔,小小狐妖,再不松口,贫道就用这手中的镇魂剑打得你身消道陨灰飞烟灭。”
任谁也想不到,江淮山这装模作样的胡言一出口,那凶狠咬着江寻道的小白狐就身子一抖,快速的松开嘴,又迅速的蜷成一团,躲在了笼子角。
小狐狸松了口,江寻道失了重心,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地上,又咕咕噜噜的滚了两圈。
抱着染血的手指,一身的灰尘躺在地上嚎哭着不肯起来。
江淮山领着江寻道去医馆里买了一瓶金疮药,花了好几百文钱。
“下山一趟,钱没赚到,还倒赔了,哀哉哀哉。”江子牙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领着身后还在抽抽搭搭的江寻道要回山。
江寻道死也不肯跟着师父,远远的坠在后头,脏兮兮的小脸像只花猫,扁着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花。
按照以往,江寻道肯定不愿意自己走路,早就哼哼唧唧的求师父抱抱。
可这次她可不敢,因为师父手里头正拎着一个铁笼子。
里头正是那只差些把她手指头都咬断的小白狐。
小贩见江淮山呵斥一声,小白狐似听得懂人话一样,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
便以为这真是一只通灵的妖狐,求着江淮山把这只妖物带走。
云清山就在镇子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峰顶在云雾缭绕的天际,云清观就建在半山腰。
道观就几个小木屋,一个修道的大堂,供着三清。
另两间便是江淮山和江寻道的房间,虽简陋,但至少能遮风雨。
江淮山怕小狐狸夜里吵闹,就将小狐狸丢到了江寻道的屋子里。
“乖徒儿,小狐狸给笼子关着呢,你不挨着它,它咬不着你。”江淮山叮嘱了几句,就打着哈欠回屋子歇息了。
江寻道探头探脑的蹲在自己屋子外头,不敢进去,心里头实在是怕极了那只皮毛漂亮,但是凶猛残暴的小狐狸.
小狐狸趴在屋内的铁笼子里,缩着尾巴蜷成一团,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狭长幽绿的狐狸眼半阖着,正对着蹲在门外的江寻道。
那小狐狸实在是漂亮的紧,虽然差些被小狐狸把手指咬下来,江寻道心里头却还是痒痒的想要去薅一把狐狸毛。
只是江寻道有贼心没贼胆,蹲在门口近半个时辰,被山风吹的浑身冰凉,也畏畏缩缩的也不敢进屋。
又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哭哭啼啼的去敲江淮山的门。
江寻道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可怜兮兮的举着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跟江淮山告状。
“师父,它盯着我,我怕。”
“没出息。”
江淮山训斥了江寻道一句,便回房拿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药粉似的玩意,对着笼子里的小狐狸一吹。
“乖徒儿,这回它可就真的成了乖乖狐狸了,别说咬你,不过明日午时,爪子都抬不起来。你晚上若是冷了,还能抱着它当娃娃暖床。”
江淮山打开笼子,把小狐狸揪了出来。
小狐狸果然与刚刚生龙活虎的模样,判若两狐,被江淮山揪着,软塌塌的蜷在一起,耳朵也耷拉着,眼睛半睁不睁,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